他是果敢人,他生在果敢,他在果敢长大,最终他走上保卫家乡保卫果敢的道路。他视死如归,从不怕敌人的枪炮,他用他弱小的身躯,扛起了那着重的枪杆。他的身影总出现在缅军轰炸的阵地中,他的声音总是在与炮声争鸣,他的手臂总在阵地中挥舞,他从容的指挥着战场上的战士,他用他发亮的手枪击暴敌人的头颅。在缅军密集的炮火中,他原本该躲藏的身躯,却挥舞在光秃的山顶,他是英雄,他更是果敢人。
他曾有多少次抱着必死的决心,又有多少次在厮杀中站到最后,他为战争的胜利而笑过,也为牺牲的战友而哭过。有谁知道,他曾经也怕过,又有谁知道,在夜晚他几度思念家人,只为旁边的战士更坚强,他从未吐露过他的心声,从未给战友们看过他懦弱的一面,在别人眼里,他该是个怎样的英雄?他用自己的勇敢,消除沙场胆怯的心,他用自己的身躯,指挥着和他一样的一群战士,他们用已擦亮的枪杆,打破敌人的头颅。
他是一个累了的人、是一个该睡的人了,可他在生命终结的前一秒依然在抗战的最前沿、依然是最清醒的人,可他却在清醒中永远沉睡,他沉睡在果敢的大地,他沉睡在抗战的最前沿,他沉睡在他挥舞过的光秃的山顶,他沉睡在南天门那座果敢的最高峰,他的灵魂就这样俯视着果敢大地,可他分明清醒的活在果敢人的心中,“原本该躲藏的身躯”还在指挥着和他一样勇敢的一群。
我们为你哭了,我们为你们哭了,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总会想起你们,脖子像是噎了什么,那口没有你们的饭在脖子里徘徊了好久好久。天在安静的时候,雨总是下了,雨水汇合鲜血,流过果敢的角落,渗透到果敢土地的最深层。雨水会洗净你们沾满鲜血的脸,我们该感谢老天在战争后下的这场雨,它把我们想为你们做的给做了。会把你们的头朝向北安葬,因为那是你们踏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