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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缅共战例) 那威和班龙后山大陆坝作战 [打印本页]
作者: 同根相怜 时间: 2017-1-8 20:18
标题: (缅共战例) 那威和班龙后山大陆坝作战
那威和班龙后山大陆坝作战
1973年初佤邦全境军事推进之最后一项。
以下摘自笔者《东北军区作战史》——
“八旅在北佤前线活动及那威,大路坝诸战斗
1972年八旅在佤邦腹地“黑暗地带”的扫荡至五月底结束后奉命返回新地方整训。这期间北线敌军有南进行动,八旅一部又北抵大班空准备御敌。后敌情解除,又返回新地方。在此整个八旅的干部队伍进行了一次反腐污反盗窃内容的政治运动。部分营级干部受到批评处分。
在此之前,根据与累谟部队谈判代表团达成的协议,东北军区向住在蛮东的累谟部队第六大队派出了党代表,时为七月。八月六大队发生骚动。军区决定派出八旅4048、3035两个营前往进驻,施加压力。危机未肇。六大队官兵本系蛮东一带当地佤族,几经反复,摆脱了累谟部队右翼领导人控制,后正式编入东北军区。命名为六营。并于74年归由十二旅也即749旅序列。
十月后,3035等开进隆夸,格龙坝等地区做群众工作,建立政权,招收新兵。
旅部率4048,501等北上在班龙,户算前线担任防务。(笔者注:这里是这两个部队的老根据地)
3035协助北佤地方执行了平息隆夸部落头人昆切等人投敌行为的任务。设在佤邦各地的兵站在短短时间里招收了数以千计的新兵。各营兵员得到极大补充。在这个时候八旅开展了广泛的新兵教导,政治学习,作战训练乃至军事实弹演习等较大规模的集训项目。尤以3035营最为全面得力。
1973年初。八旅再一次开展作战行动。主要作战方向即为北佤那威,班龙方向。
之前,2月18日下午,北佤地方部队攻克班龙以南的班窑敌自卫队据点,毙敌8名,占领了班龙以南这一片险要高地。班窑处于那威至班龙之间,靠近班龙。主要居民是汉,佤,拉祜族。北佤地方部队一直在这个地区活动。
(笔者注:北佤那威班龙地区是一个奇特复杂的高原地形。道路狭窄,奇形怪状,从地图上看,这似乎是萨尔温江拐弯挤压出来的周围陡峭的山地群落。至少在笔者看来很少见。班窑是在一块稍显平缓的山地里。整个班窑如同坐落在一个巨大的“漏斗”上。班窑是没有水的,根本没有!在离开一段路的一处小的可怜的洼子里,有一处间隙性渗溢地泉。记得笔者一口缸要用一天。包括饮水。居民家中的水缸是最珍贵的东西。从班窑直去班龙用不了几个小时)
3月初,3035营向那威地区开进。
那威(地图上写作“纳威”,读音为“那鱼”)驻军是缅军步3营2连的一个加强排,约40余名,加上当地少数自卫队。主打部队3035营和六大队一个排。
10日,部队接近该地,12日,13日两次与小股敌兵遭遇,14日凌晨4时25分,3035一连强攻敌军1号阵地,经一个半小时激战攻克敌阵。敌一部逃窜。三连,二连及六大队一个排合力围歼。8时30分战斗全部结束。共毙敌32名,俘敌24名。缴获各种武器44件。全歼守敌一个加强排及由曼弄前来增援的一个排。共两个整排。并占领了那威。3035阵亡4人,负伤15人。
那威据点工事完整坚固,前沿设有大量地雷。此战是3035营在佤邦作战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歼灭战。甚至是八旅以及整个东北军区主力进入佤邦以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歼灭战。克点打援全歼两个排。3035打得得心应手。”
辛德当时是3035营三连三排排长,他说,
“那威战斗的时间是1973年3月14日。旅干是彭家富,张广萍。打那威就我们3035一个营。4048和501在户班侧翼佯动,策应或者掩护那威战斗进行。
主打3035,只有我们一个营。当时营部还有李长胜。六大队一个排配合。
缅军一个连在主阵地。白天看地形时暴露,一股敌军(二十多人)出点,另外自卫队和我们打响。缅军收缩。晚上打响,一连主攻,连长高亮,副连长杨光相。三连在酒坊和那威之间阻击,这里打死敌军二十几个。我是三连三排排长,何勒都连长,万元聪副连长,曾如意指导员。天亮以后围歼,三连俘虏二十四人。这些俘虏是我送下去的,到新地方。
此处作战打死敌军二十多人,俘虏二十四人。还有一些逃到江边溺死。看地形时打死几个。有缴获。我当时做过战斗记录。遗失了。”
八旅在北佤前线活动及那威,大路坝诸战斗(续)
“……那威以后,八旅以班窑一带高地为依托,向班龙逼近。曾经江东指挥部一仗打下班龙,由于地形不利,又退出。此战也有拿下班龙之意。(笔者注:地图上班龙写作‘邦弄’‘pang long’,大陆坝写作‘Ta lu pa’)
3月24日501营对班龙后山(俗称“大陆坝‘)敌军阵地发动进攻。意欲夺下阵地攻入班龙。由于大陆坝阵地正面平缓,阵地本身也很开阔,501营突击队五连受阻。在接近阵地前沿时又被大量地雷拉雷造成伤亡。营长岩克龙,营副政委岩利触雷重伤。突击队五连之先头突入敌阵,与敌一个加强连混战。发生残酷肉搏近战。消灭一部敌兵,但突击队全部伤亡。后续部队失去指挥,陷入混乱,无法占领全部阵地。遂撤出战斗。
大陆坝战斗是东北军区主力在佤邦全境军事推进过程中唯一一次失利。但是那威的胜利掩盖了这次失利。当时战利品从那威运往后方,新地方军区总部一片欢腾。
3035营组建五年,是原江西部队中的佼佼者。打那威这样的攻坚战是完全胜任的。而且尽管部队补充了大批新兵,仍然保持了战斗素质。而组建不到三年只经过零星游击战和小型战斗的501营当时还不具备对缅军坚固阵地,且兵力数目一个连的对手实施攻坚战斗这样的经验和素质。
从72年3月底到73年3月,八旅也基本完成军区交付的解放佤邦全境的任务。那威不久后又北佤县政府成立区一级政府。”
(笔者注:那威当地有几个景颇族寨子,调到那威区的就有几位罗先旧部老兵)
作者: 同根相怜 时间: 2017-1-8 20:20
以上摘自《东北军区作战史》,但是有所遗漏。大陆坝是整个八旅投入作战,根据辛德讲述,还是3035先打响。501部队后来上来大陆坝。
辛德说,
“十天后,3月24日,打大陆坝。作战部署,4048则后,501苗子山,3035主攻大陆坝。我们是主攻。旅部机关在班窑。旅干好像只有张广萍在队。
48伤亡大,李尼门是三连连长。旅部叫我们解围。占领大陆坝,好让4048撤出(48应该是在班龙后山?)我带一个排,从大烟地上去。后来来了一个连。大陆坝看上去一个山包,但是上面地形很复杂。岩利带的部队受到压制,遭遇地雷。(他的腿被炸断)舍此高地,4048便撤不出来。
3月23日4048先打响。失利,撤不出来。次日晨我们在大陆坝打响。策应4048撤出战斗。记不得敌军的番号了,要问刘强吧,他当时是3035副政委,线勒汤是政委。
天刚刚亮,缅军八九十人原先分别守两个据点,这时合拢在一个主阵地。我是第一个上去的。攻到主阵地,已经接近了,只要上一步就攻入阵地了。我是敌人的手雷致伤的,第一颗避开了,接着左后侧被手雷炸伤。我叫他们赶快上去,要不就来不及了!阵地攻下来了,打死打伤多少记不得了。中午之前攻占主阵地。
我们一直跟着旅部张广萍杨光相是那威负伤的,我是大陆坝负伤的。负伤后提为三连副连长,周立勋三连副指导员。周立勋和我一起当兵,他当过排长,一直就和我在一起。
501伤亡很大。”
笔者对大陆坝此次失利一直非常关注。因为已经有所耳闻,“佤邦部队打得很惨!”终于有一天岩恩对我开口,讲述了当时情形。笔者整理成文,起名“浪”。这是笔者记录比较完整的佤邦部队作战失利实录。
浪
一九七三年三月下旬,8旅在完成解放那威,占领班窑的战斗以后,对北佤重镇班龙地区发动了新的攻势。由于敌军在此守备严密,我军付出重大代价,而无法继续使战斗进展。三月二十四日的达鲁坝(大绿坝)攻坚战尤为惨烈。下面是最近501营付营长岩恩对当时战斗回忆的一些情景:(岩恩同志当时任501营5连连长)
那天战斗从早上打到夜晚,非常残酷。在我这个方面,仅有十二名英勇战士,五连的一个加强班,我率领攻上阵地。由于敌众我寡,加之敌在前沿阵地安设大量拉雷和地雷,造成我方大量伤亡。岩利付教导员(现营盘区委书记)和岩克龙营长(现768旅付旅长)就是在那次战斗中踩雷负伤的。战斗打响不久,进攻受挫,就有点陷入混乱。
与我们正面对峙的敌军共有七十人。双方在就近交火,异常残酷。我们已有伤亡,无法向敌军实施突击,而敌军却组织反冲击,在达鲁坝这个坡度平缓的光坡坡上,枪战持续了很久。我们英勇顽强向敌人射击,并巩固占领的阵地向前渐渐推进。有一次敌军向我们涌来,企图一下子歼灭我们。我们奋起反击。由于距离太近,发生了肉搏。有一个敌人冲到我的警卫员跟前,扼住他的喉咙。我上前用手枪抵着敌人的脑门把他击毙。敌我顿时混战在一起。敌人叫,我们吼。发出恐怖的呐喊。枪声由于太近,显得震荡和沉闷。那情况太危险了。有的射击,有的子弹打完,根本来不及换弹夹就用武器互相撞击,用手榴弹砸。有的和敌人滚在一起,来不及思考,连反应都是突然其来的。没有疲惫,没有思想,没有自身的安危,只有强烈的感受,“不活则死”。疯狂的近似于盲目的厮杀和狂叫!我不知道这个混战最终是怎么结束的。我也负了伤。我们的人牺牲五人,其他六人负重伤或轻伤,只有我的警卫员没有着。身边是敌军的尸体,我们人的尸体。敌人的伤员我们的伤员——也就是我们自己。
作者: 同根相怜 时间: 2017-1-8 20:20
发狂了的敌人他们丢下三四十具尸体和伤员,终于奔命了。他们在主阵地上汇集,连死带伤开小差,只剩下二十余人。在那里向我们射击。但我们全然不顾这盲目的射击。在这个曾经发生酷战的坡上爬来爬去,互相包扎,或自己包扎。查看自己的烈士,搜集敌人的武器弹药,共十二支枪支武器。战场上全是鲜血!硝烟未散,在激战和肉搏中失去生命的敌我双方的人员,脸容变异可怖,体形倦曲,乱七八糟堆在一起。那些垂死的躯体像生蛆一般蠕动和抽动。那些皮肉开绽,血浆四溅的尸体发出尚新鲜的气味,灰土,泥土上浸透了血液。枪支弹包像是泡在血里一样。血淋淋的。敌人的伤员在呻吟,他们有的半睁开眼看我们,有的倦伏在尸体堆下面。这呻吟声由轻而重,由微到响。在颤抖中夹着突然地大吼,嚎哭,诅咒,和含混不清的短语,浑浊的,摇的,遥远的,近迫的,交流融合,后来竟汇成一股绝望的,令人毛骨耸然的声浪。
我很沉静,忍着伤疼。关照着伤员并不时向敌人还击。这时自己人和自己人之间语言已经成了最多余的了。在又一次突然的双方对射之后,一切又平静下来。我爬到敌人的伤员跟前,问他“你有烟吗?”(缅语)他看看我,挣扎着掏出几支筒筒烟,我咬在唇间,用牙轻轻咬住,点燃火,猛猛地吸了一口。啊,太美了!我又向另一个敌伤员爬去。他的水壶有水。但他伤势重,不敢喝。我取了水壶,仰脖痛饮!有的敌人伤员很恐怖。有一个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女人用的红手绢,一张女人的相片。是他的情妇呢?还是他的妻子呢?或是他的姐妹呢?我想他的意思大概是请我们有恻隐之心,不要杀了他。我向他点了点头。他痛苦地长叹一声,茫然地静躺着。
令人绝望的声浪里短短的平静之后,(这平静是被枪战压抑的)复又响起。我内心感到悚然了……
几经枪战,整个大战场上沉寂了。我们几个挣扎着往回走下阵地,找到了部队。部队不久就上到阵地。我已身不由己,疲惫不堪。这战斗中我们十二个人对付敌人七十人。敌只逃脱十余名,其余全被击毙,击伤或俘虏。
部队全部占领阵地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夜幕统治了一切。
又:上前在混乱中,我们撤下阵地。竟把排长岩龙来忘在阵地上。他的下巴被打烂,舌头打断,牙床已碎。整个头部相形失真。我们撤下阵地不久,敌人回到这一带,拉他们的伤员和捡武器,排长岩龙来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见到敌人,马上闭眼装死。敌人发现岩龙来准备补枪,踢了他一脚。他装死,又踢了一脚,也没动静,敌军低咕一阵离开了阵地。排长岩龙来挣扎起来,竭尽全力,包扎自己的下巴头部。终于力不支身,又倒在尸体堆中。后来部队上来了,他支起身,取下红星军帽向部队致意。有人在昏暗中发现一个人,以为是敌人,大叫:“这里还有一个敌人!”我赶紧过来看,我也大叫起来“这是——什么敌人呀!是排长岩龙来!!”同志们一起涌上来,把排长从血泊中抱起……
时隔五年。这个酷战场面一回想起,仍历历在目。我一生都不会忘却这个惨烈的战斗。
(1977年11月,赴十二旅在苗子山主峰及二号阵地观察过达鲁坝,浓雾弥漫,偶尔又瞥见敌方控制的达鲁坝地带全貌)
1978年7月19日于那乐501营
7月21日于广洪整理503营12:40
作者: 同根相怜 时间: 2017-1-8 20:21
这一篇来自岩恩的关于大陆坝战斗的回忆旧文,是对辛德回忆的补充。
可能是这样的——
辛德的三连突击队是此次攻坚战的尖兵,501营是后继部队。辛德的突击排可能是从敌人视野的死角上去的。而501营是正面上去的,所以很多伤亡是因为踩到了地雷和拉雷。
也可能部队伤亡太大,所以岩恩带的这个加强班攻上主阵地后就成了单独遭遇敌军,并且和正面敌人开打的主要部队了。这个战斗打了很久,晚上才完全撤出。
而辛德是早上打响不久后就挂花下来了。他可能是整个大陆坝作战头一个伤员。
大陆坝的伤亡远比想象的严重和惨烈。但的确有很多人不知道。尤其是那些细节和现场的惨象。寸浩然参加过太多次作战,在战地救治现场处理过不知道多少伤亡者。但是他认为大陆坝作战最为艰苦和惨烈。他当时在八旅方向战地医疗队。
很多年后他回忆说:
“最艰苦的就是35打那威,后来打苗子山。我跟501,我在旅部医疗队。我跟着501的前线抢救小组。领着501营部的医疗小组,就是辛德负伤的那回呀。晚上3点多钟就出发了,一直摸到凌晨6点钟不到,5点半左右打响。唛唛!501的岩利炸着脚,岩克龙是颈椎总动脉,岩利炸着脚,我把他止血,压着包扎。接着岩克龙又下来,当时我们用一种止血药,止血粉。颈椎动脉打着,办法没有啊。估计他不是打断了。我看着是擦破?就用止血粉粘在药用棉花上面。这样去按着。紧紧地按着,半边没有血是不行的。再用急救包加压包扎。岩克龙。然后辛德又下来了!唛唛,周围……炸着地雷的,挨着榴弹炮弹片的,枪榴弹。不是手榴弹。尽干着要害处!辛德腋下动脉,血止不住。直往外面飙。我拿纱布,用止血粉,把他伤口处裹起来。作“填塞止血”。
那天总共是两百多个伤员。
48的,501的,35的,唛唛,伤员是一个接着一个下来。501的伤员,501的卫生员一点都不懂,完全都要处理。包括三角巾,教给他们这种包,这种包。中午2点多钟战斗才结束了。回来以后那个伤员在一个崩龙寨子还是一个阿卡寨子?是拉祜寨子。那个虼蚤又多。太阳底下,我看看,有两百多个伤员,我一个人处理,肯定有些是没有包扎好。来到后方,重新处理了岩利。我看着所有的伤员晒着太阳,有些休克了。老子把辛红叫来,老子救下来的伤员,死一个老子就崩掉你!当时48的鲁因智刚刚提升副营长。他们的人也死多毬了。他就干酒醉了。人死多了难过。我在48也很久了。他来到,就“怎么怎么?伤员也不送走?”我说我是刚刚才下来。他叫我“寸医生啊,你怎么还不送走?还给他们晒太阳?!”我说我3点钟跟着你们部队出发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一口水呢。这么多伤员从前线送下来,第一个伤员岩利,他踩着地雷负伤下来我就帮他包扎。
(笔者插话:后来岩利在营盘区当区长。区委书记?)
他炸着是昏迷的。当时如果我不是跟着岩利,就没有办法说了。岩克龙,这两个。处理完岩利再处理岩克龙,伤员是太多了。怪模怪样的伤员,气胸,血气胸,都是我亲自处理的。来到底下了,才跟辛红发过火。鲁因智又吃了酒醉又来骂东骂西。我说搞什么吗你?他“你们这些搞卫生兵的!吃干饭的?尤其你——,一天的牛逼浪荡,你有多厉害救伤员”。我说,你这是不但吃着饭了,还吃着酒,我现在是一滴水都没有的吃过呢。3点钟到3点钟了。他说“不得”,我说你再罗嗦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现在是忙着处理伤员。于是他还攮我——“跟你罗嗦又怎格些?”老子跟他一扎就把他扎在地下,说把他捆起来!酒醒了再说。过一下了酒醒一点了。我就处理其他伤员。那一次老子得了二等功。就因为打了鲁因智,没有了。有些轻伤员还哼,我说你哼什么哼?开始往后方送了。一个48的副连长叫什么?马什么?
(笔者插话:马胜?佤族。他后来留在12旅了)
作者: 同根相怜 时间: 2017-1-8 20:23
本帖最后由 同根相怜 于 2017-1-8 20:24 编辑
马胜是打着头皮,还是打着脚?兜着(遇到我)的。他说唉呀,发摆子发得不得了,唉呀医生我要死了。我说你死不得,没什么关系我说。
那时军区医疗队都不在啊。那时就剩八旅在北佤。我几次都是跟这些干部因为看着他们丢伤员,跟他们闹。这个是一次。后来把鲁因智放了,叫他回营里。那时候已经是6点钟了,我还不有吃过东西呢。哪晓得,回去他就把他的2连带了一个排来,赵光灿的那个排。架了机枪要“消灭”我们医疗队。刘强就在旁边,马上叫了35一个连队把他们这个排包围起来。老子上去,“朝老子打!不想活了我日你妈!老子到现在还不得吃饭,你乱什么?”刘强后来说,他不敢动,他敢动我们先动。我骂赵光灿,你狗日的也跟着来?他说副营长叫我来的。副营长说“有反革命”,来抓。我说日你妈你来抓老子啊?我打他呢。他要是开枪打医疗队我先把他打掉。赵光灿,炳才,我,在48是铁杆呢。他说我晓不得,就说你们医疗队有反革命。副营长叫我来我不来不得啊。那时他是连指导员还是副连长?”
——老寸!苗子山是在大陆坝的对面。他可能把二者搞混了。
二百余伤员!在笔者记录里面,一次作战出现上百甚至二百伤亡,大陆坝是第一次。这是东北军区主力到了佤邦后才开始出现的大批伤亡记录。也就是在1973年,还有一次类似的血战造成的同样数字(甚至更大的伤亡),那就是东帕高。
缅共的“佤邦时代”开始了。
那威和班龙后山大陆坝作战
附图(1):那威和班龙位置
红点是滚龙,往西方向公路顶点是纳迪;
纳迪和滚龙之间略朝南是嘎蒙(甘勐);
滚龙东侧户班(户板);
班龙(邦弄);
班龙西南是那威(纳威);
注:班龙东南方向就是大陆坝高地;正南方向是苗子山高地。
地图系旧制地图,仅供参考。
附图(2):较紧凑的那威班龙位置
此图将大陆坝写作“达拉巴”;
班龙以北“宾霍”即平和,笔者在12旅期间参加过平和、南赛战斗,此战打得很棒;
班龙东侧即为金场(金厂),炉房,老炉房;
再以下是仅靠国界线的新寨,曼相,这里是更早期的佤邦4048根据地;
注:此“曼相”(北佤)不是那“曼相”(南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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