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总统办公室在3月21日突然发表一帧无签署的声明,宣布总统廷觉(Htin Kyaw)希望“好好休息”(take a rest),因此决定辞职。廷觉身体抱恙的新闻流传已久,去年先后有消息确认他到访泰国及新加坡接受治疗,但执政党全国民主联盟(下称全民盟)屡次否认廷觉有任何辞职念头。不过,经历多次否认后,廷觉还是不能完成任期,提早退出舞台。
如果军方的约束源于制度问题,那全民盟党员的身份对廷觉和温敏亦构成额外的非体制约束。由于宪法禁止昂山素季参与总统选举,她本人在2015年大选期间已高调表示,自己将会“在总统之上”(above the president),负责制定改革方针、推动种族和解。因此,缅甸上下已经接受了第二个共识:“地位超然”的昂山素季只需要一个乖乖执行命令的“傀儡总统”。昂山素季在国内人气极高,就连军方近年都不欲随便冒犯,更何况是全民盟的党友?再者,昂山素季在全民盟党内向来是有名的“一言堂”,政策制订往往由上而下,党友难以提出相反意见,有时候甚至对这个民主图腾过分依赖。
改革须注入新血
全民盟强调市场化改革,但成效不甚乐观。政府在2016年推出12点经济改革方案,理念宏大却内容空洞,与商界领袖和一般中小企业的沟通欠缺,政府施政能力让外界起疑。根据世界银行统计所得,缅甸营商便利度排名从2014年至2016年连续升了15位;但全民盟执政后,排名却下跌四位,在东盟(即亚细安)之中仍然敬陪末席。有见及此,缅甸政府去年已邀请主张开放经济、登盛的经济顾问色昂(Set Aung)出任计划及财政部副部长,同时任命另一专才博博额(Bo Bo Nge)担任央行副行长,向外释出继续改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