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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女儿国》第八章 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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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12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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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女儿国》第八章 情为何物
《缅北女儿国》第八章 情为何物
作者：王子瑜
张小慧暗恋的那个男人名叫秦凯，来自中国湖南，因出生农村没钱上大学，读完高中后就开始四处打工。是一个吃过苦，奋过斗，受过有钱人鄙视的青年，今年刚满二十九岁。两年前跟朋友来到果敢老街，一开始就投身到娱乐博彩公司打拼，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和帅气的外形，逐渐被公司老板重用，现为公司大堂经理，每月稳定收入2万元。这么一个高薪的单身帅哥，扎在娱乐公司这种女人堆里，自然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焦点人物。秦凯也早已意识到，在这种特殊的生态圈里自己是“奇货可居”。所以，他想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优势，使之发挥最大效益。所以，他总是尽可能克制住自己的本能欲望，没有将自己这一优势，用来游戏情场，玩弄女人，而是谋划着存心要钓一个本地的官宦千金或富豪爱女，然后依仗老婆的家世，借岳父大人这棵巨树往上爬，由东床快婿变成乘龙快婿，从此飞横腾达。秦凯相信只要娶到一个果敢本土的富家千金小姐，就可以凭借裙带关系和老婆家的资源一跃跨入富人行例，少奋斗二三十年。
小慧对秦凯一无所知，她只看到秦凯的外表阳光帅气，言谈举止潇洒，做事精明能干，哪里会料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城府竟是如此之深。
“秦哥，这是我们本地的特色小吃，你尝尝，味道很不错哦。”小慧听从丽娇的建议开始找各种借口接近秦凯，利用一切机会表达自己的关心和爱慕之情。
“好呀！谢谢你！”
“秦哥还不准备下班呀，这一班的员工都回去休息了，你还留在公司，好有责任心呀！不要太辛苦哟！”
像秦凯这样的聪明人，哪里会看不出小慧喜欢他，但他依然佯装不知。冷静地任凭小慧时不时地找借口向他献殷勤。
秦凯在果敢生活以来，从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大家也都知道他未婚、目前并没有正式交往的女朋友。也正因如此，秦凯才成了公司里众多女性暗恋的“情哥哥”。
小慧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没有什么恋爱经验，更谈不上有什么恋爱技巧，再加上她无法放下少女的矜持，大胆地向心仪的人表白爱慕之意。转眼一个星期又过去了，她跟秦凯的关系还是毫无进展。她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那么多同事天天在向秦凯暗送秋波、明表真情，搞不好明后天就被哪个狐狸精给迷住拉了去，于是张小慧打电话向赵丽娇求救：
“丽娇，怎么办，我快疯了，每次只要面对他，我就好像整个人都傻了半截，连话都不能说顺畅，本来早就编好的理由，在他面前我居然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唉！真是心烦死了。你再给我出出主意，能不能换其它好一点的方式，你一定得教我到底应该怎么做，要能够很快地吸引到他那种，最好是让他也飞快地爱上我。”
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丽娇的声音，其中掺杂着很大的舞曲音乐声：
“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在迪高厅玩，你要不要过来，我开车过去接你？”
为情所困的小慧哪里有什么兴趣去疯，她说了声不去便把电话挂断了。
其实秦凯对小慧也是有些喜欢的，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对这个有意接近自己的果敢女孩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殊不知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模样是受到很多复杂成长经历影响的。但总的来说都是受到自己小时候曾经深爱过、迷恋过或喜欢过的人的影响。比如，有些人会喜欢和妈妈姐姐长得相似的女人，有些则喜欢和小学老师相似的，有些人则喜欢自己小时候迷恋过的女明星的类型。所以，人们看似莫名其妙地就爱上某种模样的人，实则可以从他们的人生经历找到源头。秦凯之所以会喜欢小慧这样的果敢农村姑娘，同样跟他年少时迷恋过深爱过的人有关。但是秦凯为了追求荣华富贵，他硬生生地将自己对小慧萌生的爱苗给掐死了。曾经他的爱情也是这样被人活生生给掐死的，所不同的是，那一次掐死他爱情的是他女朋友的妈妈，而这一次的爱情杀手，却是他本人。
原来秦凯在家乡曾经有一个彼此相爱的女朋友，两人交往三年多来感情一直很稳定，并且已经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然而，当女方父母得知秦凯的经济条件及家庭背景后，坚决反对女儿嫁给秦凯，并以带有侮辱性的语言教训了秦凯一番。秦凯永远也不会忘记女朋友的母亲当时对他所说的那些话：
“小伙子，爱情不能当饭吃，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没有钱想娶我家姑娘，想都别想！没有钱你学人家结什么婚嘛？婚后小孩生下来你要他去喝西北风呀？孩子的奶粉钱、教育费你拿什么去支付？做人要实事求是，要对自己的家庭负责。”
“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指望她将来为我们养老呢，以我们对生活条件的要求，你说你养得起吗？”
秦凯被女朋友的母亲给上了这么残酷的一课之后，从此不敢再去追求什么浪漫爱情，并彻底改变了自己原有的价值观，成了彻头彻尾的拜金主义者。他经常把这句“万般皆下品，唯金钱至上。”当作自己的座佑铭。每每回忆起那段伤心往事，他就会郑重地发誓一次——以后找对象，首先看钱其次才看人，不能让自己发财致富的女人一概不娶。
几天后，张小慧又专程前来找丽娇出主意，丽娇听完小慧介绍情况后，不以为然地说：“你真是有色心没色胆，改天把你的白马王子带过来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认识了之后有些话我才好跟他说，到时候就让我来充当大媒人凑合你们吧，可是你敢约他出来吗？”丽娇转动着眼珠想了想接着说：
“算了，料你也不敢开口去约人家，不如你找个机会带我去你们公司把我介绍给他得了。到时候一切就交给我好了，由我来替你摆平他！”于是，数日之后，赵丽娇和秦凯在张小慧的介绍下认识了。年轻人一般只要是彼此认得姓名，在一起交谈过就可以算是朋友了。约朋友出去玩，或者请新朋友去哪里吃个东西对于丽娇来说那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了，这种事她一丁点儿都不会产生什么精神压力或者是为此感到难为情。这也正是那些没有受到道德捆绑、没有思想负担的人做起事来总是表现得雷厉风行的原因。
第二天，丽娇事先叫小慧做好准备，换好衣服化好妆，打扮得美美的，然后她才打电话给秦凯，理由是：“听说，东城新开了一家冷饮店，那里的小吃味道不错，环境也很好，一起出去坐坐吧。”
既然人家女孩子主动邀约，秦凯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八怪，焉有推辞之理？何况，他还有一些些喜欢小慧。当日傍晚，丽娇开车载着秦凯、小慧三人，一同去了东城绿园冰吧喝冷饮。
坐在傣式建筑风格的冷饮店中，丽娇问秦凯：“怎么样，环境还不错吧？以前有来过吗？”秦凯环视了一下四周，点点头表示同意并回答说：“第一次来。”
“吃什么自己点哟。”丽娇把桌上的食谱推向秦凯和小慧中间。
小慧把菜单推向秦凯说：“你先。”
“女士优先。”秦凯又把菜单轻轻推还给小慧。
丽娇在旁看着笑道：“孔融让梨呀？这么有教养！我看这样让来让去也不是办法，既然两位这么讲礼貌，那就让我这个脸皮厚又粗鲁的人先来点吧。”说完拿过菜单开始向服务员点东西。
秦凯虽然是见过些世面的男士，但面对两位还不太熟悉的美女，仍然显得稍有拘谨。似乎深怕自己稍有失礼的举动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平时原本话很多的张小慧，此刻在秦凯面前却忽然变得文静了起来，只是微笑着用极简短的语句，应答着丽娇找出来的话题。
“秦凯，我知道你的年龄比我大好几岁，但我不喜欢什么哥哥呀妹妹呀之类的称呼，听起来怪肉麻的。所以我就直接叫你秦凯喽，你可别介意哦！”丽娇开始想办法制造话题活跃气氛。
“怎么会？我喜欢人家叫我名字，尤其是比我小的小女孩，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他们一样年轻。”秦凯也在努力把对话内容说得轻松些。
“整个公司的小姑娘都叫他情哥哥，他还不是美滋滋的答应呢！”小慧似乎忽然恢复了爱讲话的本性，趁机幽了秦凯一默。
只见秦凯一脸自豪地笑道：“我又不是韦小宝，这么多女人的情哥哥我可消受不起。”
丽娇见话题引入了正轨，赶紧见缝插针接话道：
“这么说你还是个用情专一的痴情汉喽？那你喜不喜欢那种对爱执着的痴情女呢？”丽娇一边说一边故意看了一眼坐在一侧的小慧。
小慧怕丽娇说得太露骨，三下五除二地就这样把自己暗恋秦凯的事给抖了出来，于是赶紧用脚碰了一下丽娇的脚尖，并急忙抢过话道：
“感情的事很难说，痴情女搞不好会遇上负心汉呢，我就听说有些痴心郎经常都会爱上处处留情的花蝴蝶。”
丽娇不以为然地道：“相爱的时候就尽情地爱，不爱了就分手，分手后就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最好。我最受不了那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也看不起那种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好像这个世界少了谁就没法活下去似的。为了一个男人或女人，父母也不要了，朋友也不要了，命也不要了，我认为这种人要不就是白痴，要么就是疯子。”
“感情这种东西是很难自己控制的，只要是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愿意。”小慧一语双关地反驳丽娇的观点。
秦凯听在一旁暗自觉得好笑，因为自己是过来人，真正经历过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现实。他觉得自己对于爱情已经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早已不再相信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了。现在，世间的事他只相信钱，其他的一切都是次品，靠不住的东西。但他没有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是顺应两位美女的话，下了一个结论为她们打圆场，只听秦凯说道：
“徐志摩说过一句话我非常认同，他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爱情这东西是无法强求的，大家还是随缘一点吧。”
此时，秦凯手机铃声响了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便赶紧起身离座走到店外去。接完电话回来，秦凯说老板找他有急事，必须马上回公司，于是便前去吧台付账，准备离去。丽娇说“钱我已经付过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秦凯忙说：“很抱歉，已经让两位扫兴了，就不麻烦你送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就行了，你们坐着慢慢聊。真的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改天我们另约时间再聚吧，再见！”说完便大踏步走出了店门。
见秦凯搭车走远之后，丽娇笑着对小慧说：“眼光不错嘛，这个秦凯长得还真是满帅气的！鼻子直挺挺的，皮肤又好，个子又高，不像我们果敢本地的男人皮肤粗糙，而且又是个公司经理，怪不得你为他发花痴。”
“你还不赶紧给我出出主意，就只顾着来嘲笑我。”小慧娇羞地责备道。
“我看，希望还是很大的，你没听见他临走前说改天再聚吗？这就表示他对你还是有好感的。等到下一次我要说话的时候可不许再拦我了喔。要不然，我可就不管你啦！”丽娇开玩笑地威胁小慧。
“看情况再说，要是你故意出我的丑怎么办？”小慧也不示弱。
两人在冷饮店里又闲聊了一会才离开。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小慧打电话给丽娇，语气显得非常兴奋：“丽娇，他说今天晚上要请我们去唱卡拉OK，说是特别为了那天他的早退而道歉。”
“你单独跟他去就好了，我才不想当什么电灯泡呢。”丽娇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好像是刚睡醒，还躺在床上。
“不行，你不去我们都找不到话题聊，再帮我一次嘛，求求你啦！”小慧撒娇地央求丽娇。
“好吧，但是下不为例哦！”
晚上，丽娇开着车把小慧接到秦凯说好的东城“夜夜夜”歌厅。两人到达时，看到秦凯早已等在歌厅门外：“这是我老乡开的歌厅，虽然装璜得不是很豪华，但音响效果还不错，服务也算周到。”
秦凯注意到丽娇这次开来的车不是上次那辆，也注意到丽娇手上和脖子上配带的首鉓和上次也不同。同时，他还发现丽娇身上穿的全都是售价不菲的名牌。他礼貌地把两位小姐迎进歌厅后，又回头瞄了一眼那辆豪车，眼神显得有些复杂。
“喜欢喝点什么？红酒、啤酒还是饮料？”秦凯殷勤地问。
“红酒、饮料……”丽娇和小慧几乎同时作答。
“我要冰红茶。”小慧边说边翻开点歌本，抢先点了一首经典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丽娇则本子也不看就直接在点歌纸上写下了几首歌曲的播放编码，她点的都是些时下的流行歌曲，如蔡依林、孙燕姿、萧亚轩等当红女星的歌曲。看得出丽娇经常泡卡拉OK，会唱的歌很多，歌喉也还不错，她的唱腔显得很时尚，和小慧的唱腔相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由于丽娇本人的声线属于女中音，所以她特别喜欢唱萧亚轩的歌。
小慧的歌声与她的爽朗外形不太相符，跟平时讲话的声音也不太一样，温柔得让人发腻，咬字吐词不时会带着一丝丝果敢方言的口音。丽娇和秦凯哪里会想得到这个对着屏幕，把歌词一字不漏地唱着情歌的女子其实没有进过半天学校。
小慧和丽娇每唱完一首，秦凯都会礼貌性的鼓掌表示欣赏。而他自己却一首歌也没有点，丽娇帮他点了几首当下流行的男歌手的歌曲，秦凯都说不会唱，说自己是五音不全的公鸭嗓，没有音乐天赋，喜欢听歌但不会唱。
两个女孩哪里肯相信这个年代竟然有不会唱卡拉OK的年轻人，硬是逼着秦凯点了一首唱。秦凯于是点了一首沙宝亮的《暗香》，这首歌本的节奏和旋律唱起来本身就有些难度，加上秦凯的破歌喉，一首歌唱下来，断断续续，根本不在调上，节奏也完全跟丢了，好不容易等到秦凯唱完，丽娇毫不客气地对秦凯说：
“你确实没有对我们撒谎，唱得真是够难听的，我现在批准你以后不用再唱歌了。”
秦凯释怀地自嘲道：“我有这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哪方面不行，这副长相嘛，还算对得起观众，但是这副歌喉，就有点污染环境了，着实无法拿出来见人。”
于是小慧和丽娇也就“当仁不让”地对着这位不会唱歌的唯一听众，大唱特唱地献起歌艺来，卡拉OK厅的音响震耳欲聋，他们根本没办法进行交流。而两位美女也就旁若无人地一首接一首的点着、唱着，秦凯则像是个忠实的歌迷，坐在一旁专注地听着、鼓掌，一直奉陪到午夜两位美女兴尽回家。
经过几次相处下来，丽娇早已将小慧对秦凯的爱慕之情，明白无误地转达给了秦凯，秦凯自己也觉得小慧为人很好，长相也不错。但他却向丽娇明确表示，自己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无法接受小慧的爱。
“那你可得早点告诉人家小慧哦，不要让她在你身上花太多心思，投入太多感情。”丽娇这个情场老手，她最讨厌纠缠不清的感情关系。
“你怎么不问我喜欢的人是谁呢？”秦凯眼神温柔地问丽娇。
“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没必要让我知道吧。”丽娇大大咧咧地说。
秦凯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好像是很想告诉丽娇他喜欢的人是谁，但又怕丽娇不爱听。丽娇没注意到秦凯的神态异样，因心里忙着关心小慧，没有作进一步探究，只听她对秦凯说：
“你既然不能接受小慧，那你以后就不要约人家出来玩了。她如果约你，你也不能出去。假如你继续这样做的话，她会对这份感情抱有更大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对她造成的伤害也就越大。这样对她可不好。你要知道人家小慧还是个没有真正谈过恋爱的人呢，伤不起，也玩不起。”
秦凯说：“好吧，我会打电话告诉她的。”秦凯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做不成情人做朋友难道不行吗？我们以后还可以像现在这样经常出来一起玩吗？”
“当然可以呀！但是得在把事情说清楚了之后才行。当然，还得看小慧她想不想再出来和你一起玩。”
“小慧不出来，我单独约你，你会出来吗？”
“我？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是有时间，有心情。你看我是那种思想封建的人吗？”
秦凯一听喜形于色，说道：“好！我就喜欢你这个调调。”
因为认识时间还不久，赵丽娇没有察觉到秦凯脸上各种细微的变化。但秦凯却已经下定决心要向丽娇展开求爱攻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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