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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若开军司令员通米能就缅甸局势及该组织未来接受媒体采访 [打印本页]
作者: 果敢资讯网 时间: 2022-1-19 15:40
标题: 若开军司令员通米能就缅甸局势及该组织未来接受媒体采访
2022年1月18日,《亚洲时报》发布了对若开军(AA)司令员通米能的采访文章。文章指出,现年43岁的通米能少将可能是缅甸最年轻、最成功的少数民族武装组织指挥官,他领导的若开军(AA)从2009年4月成立时的少数新兵成长为这个饱受战争蹂躏的国家最强大的民族武装组织之一。
2012年,若开军与克钦独立军(KIA)在克钦邦北部首次对缅军发动战争。后来,在掸邦东北部与缅甸民族民主同盟军(MNDAA,果敢)并肩作战,随后回到若开邦,数千人加入其行列。
自2020年与缅军方达成非正式停火后,若开邦自2021年2月1日缅军方发动政变以来,没有出现席卷缅甸其他地区那样的骚乱和暴力。在这种相对的真空中,若开军及其政治组织若开民族联盟(ULA)逐渐建立了政府,现在有效地管理了若开邦的大部分地区,特别是北部地区。但是,若开军的威胁依然存在,尤其该组织是三个关键的反军事联盟的成员——“兄弟联盟”、“缅北联合阵线”和联邦政治谈判协商委员会(FPNCC),这三个联盟组成了缅甸全国大部分的民族武装战斗力量。一些人认为,如果若开军全面恢复军事行动,他可能会过度地扩张军队。
最近,若开军司令员通米能通过数字媒体与《亚洲时报》高级记者贝蒂尔·林特纳(Bertil Lintner)谈论了若开军的未来以及缅甸不断升级的内战前景。以下为采访内容:
问:2020年11月大选后不久,你与缅甸军方达成非正式停火以来,若开邦的局势相对平静。但是,鉴于缅甸其他地区处于动荡之中,你预计和平会持续多久?
答:非正式停火没有那么稳定,我们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停火将持续多久还不确定,但我们希望有一个有意义的停火,以实现互惠互利。
“国家行政管理委员会”(SAC,缅军方)正在其他战线上作战,但采取了一种特别的战略。我们知道他们很愤怒,因为我们已经建立了自己的行政机构,包括司法、税务、公安部门和其他政府机构。
问:你与缅甸其他少数民族武装组织的关系是什么?不仅是你的盟友,还有克伦民族联盟(KNU)、克耶民族进步党(KNPP)以及掸邦复兴委员会(RCSS),他们都不是你所属的任何战线的成员。
答:若开军正在积极参与“兄弟联盟”和“缅北联合阵线”的行动,我们仍然是联邦政治谈判协商委员会的成员,我们还与克伦民族联盟、克耶民族进步党以及大多数其他民族武装组织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问:自2021年2月1日“国家行政管理委员会”掌权以来,你对他的整体表现有何评价?有谈判的可能,还是武装斗争是唯一的出路?
答:“国家行政管理委员会”的医疗系统正在崩溃,经济正在破产,政治也陷入瘫痪。“国家行政管理委员会”是偏执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是一个“外交弃儿”,而且其军事力量在许多战线上过度扩张。缅军政权发现自己处于风暴之中,他们没有多少犯错的余地。一旦他们的指挥链和凝聚力被内部分裂和叛乱破坏,他们可能会像超新星一样爆炸。但我们不能低估他们的军事实力和韧性——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持权力,他们已经用不分青红皂白的野蛮行为证明了这一点。
在我看来,在目前的情况下和平谈判是不太可能的。在这种敌意盛行的情况下,和平谈判只会是政治辞令,而不是真正的谈判。
问:你如何看待全国民主联盟(NLD)在国家政治中的作用,以及若开邦主要政党若开民族党(ANP)在地区政治中的作用?
答:全国民主联盟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尽管他在上一次(2020年)选举中以惊人的胜利赢得了多数选票,但随着其领导层的老龄化,其未来前景看起来并不乐观,也不符合人民的期望。全国民主联盟需要一个新的领导人,或者,为了缅甸人民的利益,另一个新的有能力的政治力量应该在今天存在的政治真空中接管政权。
至于若开民族党,他将取决于是否会像“国家行政管理委员会”承诺的那样在2023年举行选举。缅甸的政治前途是可怕和不可预测的,若开民族党的另一种可能情况是,如果未来几年不再举行选举,他可能会与若开民族联盟以及其他政党和个人合并。
问:你的最终目标是若开邦独立还是联邦内自治?你设想缅甸未来的国家结构是什么样的?
答:自决权和主权是我们民族运动的核心,我们将看到缅甸联邦是否有政治空间建立我们若开人民所渴望的那种联邦。我们更愿意与我们的兄弟姐妹在一起,但如果我们所希望的合法政治地位不能在本联邦内得到满足,我们就应该自己成为国际社会的一员。
问:你们的军队有多强大?控制着若开邦的多少土地?
答:我们在13年时间里(自2009年成立以来)培训了30000多名士兵,还有更多的战斗人员正在接受指挥和技术技能培训。我们大约70%的部队都是经过实战的,有战斗经验。我们有五六万部队部署在我们盟军的地区,其余部队部署在若开邦。
我们控制着若开邦北部约60%的地区,但南部的地区较少。在某些地区,我们很难与缅军之间划清界限。他们仍然控制着城镇地区,并且出于战略原因必须保持这些地区,但是我们仍然按照要求在这些地区发挥我们的权威,而且还有很多有争议的地区。
问:你们和附近钦邦的“人民保卫军”和相关抵抗组织有什么关系?
答:到目前为止没有重大合作。
问:你在1月2日由《黎明日报》出版的采访中说,你承认罗兴亚人的人权和公民权,这是否意味着你正在倡导现在在孟加拉国的罗兴亚难民返回和他们的公民权?
答:我们承认若开邦所有居民的人权和公民权,但在当前形势下大规模遣返难民可能引发新一波动荡。任何遣返都必须是自愿的,并在国际监督下通过法律方式进行。
对于大多数若开人来说,一个主要的问题也是难民的名称,“罗兴亚人”这个词不是大多数若开人能接受的,他们觉得这是一种冒犯,因为他们觉得这剥夺了他们的历史,他们是这片土地的原住民。
穆斯林人口经历了不同的浪潮,主要是在英国统治时期。如果他们在若开邦生活了几代人,他们就可以成为公民,但这也是一个身份问题。
问:穆斯林、佛教徒、印度教和基督教在若开邦能够和平共处的可能有多大?
答:当我们没有外人操纵并利用一个团体对抗另一个团体时,这是可以实现的。显然,我们的若开邦在1941/2年至2019年期间从未达到目前的社会稳定和种族和谐水平。现在,我们的社会更加稳定,种族紧张局势开始下降,可以找到更多积极的社会活动。这些都是可以观察到的变化,更多的变化应该从内部开始。
问:你对罗兴亚团结组织(RSO)和若开罗兴亚救世军(ARSA)等罗兴亚组织有何看法?
答:我们与他们都没有任何联系,罗兴亚团结组织在政治上似乎比若开罗兴亚救世军更成熟,但若开罗兴亚救世军在网络上更为活跃。你可以看到若开罗兴亚救世军在若开邦的村庄和孟加拉国的难民营里对自己的社区领袖做了什么。散居国外的一些受过教育的穆斯林正在不负责任地操纵若开罗兴亚救世军,并利用混乱的政治环境。
问:你唯一的外国邻居是孟加拉国,你如何描述你与当局和跨境人士的关系,例如“Marma地区”?再远一点,印度?
答:“Marma”和“Magh”与我们有着相同的血缘关系,三地边境地区的其他少数民族居民也是如此,他们对我们的运动有着深刻的理解和同情。
就孟加拉国当局而言,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但也不是那么好。我们还没有注意到孟加拉国政府对与我们建立正式或非正式关系有明确的政策或战略。
但是,他应该得到改善,他们应该向前迈出一步,并积极主动地这样做。更好的关系将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更重要的是在应对难民、援助提供、流行病和安全问题方面等。为了更好地服务于双方人民的利益,这种关系还可以扩大到包括医疗保健、教育、贸易、商业以及其他部门。
问:中国和日本等其他国家能否在争取和平解决若开邦和缅甸其他地区冲突的努力中发挥作用?中美之间的战略竞争呢?
答:理论上他们可以发挥重要作用,但现实更为复杂。变化必须来自内部,对我来说这听起来更可能和更现实,但可能性仍不清楚。美中之间的竞争没有影响到我们,也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
问:最后,还有一个个人问题,你为什么和什么时候决定拿起武器反对缅军和中央政府的统治?
答:缅甸没有健康的政治空间来解决政治不平等和权利问题。我不会为了月亮而哭泣。我的理由是,我们不是在向武力剥夺我们的敌人索取我们想要的东西。
我们将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的命运,不管他们怎么想。我们必须自力更生,争取我们应得的。我的任务是恢复我们的主权,为若开邦争取合法的政治地位。
注:文章译自《亚洲时报》,内容请以原文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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