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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共战例)南下作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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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9 20:52: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南下作战(下)
张来耘和队员洪楚轩,朱海鹰以及政治部刘其超,赵华等人被派往勐既。他们从勐杭出发,紧走一天抵达部队集结地。与以往完全不同,勐既坝区无声无息。总部和特务营仍驻顿龙。顿龙死寂般的气氛,让来耘心受震惊。在村口望去根本不象有—个营的兵力驻扎。部队到达已第三天,仍有许多战士在沉睡之中。村中竹楼上两三个人在做饭或洗衣服,神色还是恍恍惚惚的。最明显的感觉是,连队的人数大大减少了,有的班只有三个人,有的排甚至把几个班合编了。人们用伤感的口吻提起死者,还有,提起留在敌后的那批伤员,有姓有名,有故事……
       来耘和老刘赶往二营驻地满崩汉人寨,二营亦是凄凉景象。从马文林,张武(北京知青)处突闻沈大伟死讯,老刘双腿发软!一屁股坐下来失声大哭。许多人都前往部队寻找自己的亲友,同学和熟人。来耘在一营找到博淇。博淇只是一声长叹!这时各部队都开始有一批一批的人离队下勐古——出现了大批逃兵,其中多为昆明知青兵。许多人这才知道何为战争,以及战争的残酷为何物。
       大约在十五日前后,留在公路以南的伤员前后返回。这些伤员饱受了种种磨难,如同在恶梦中醒来。小陶和李文斗是最受人欢迎的英雄,小陶衣裤褴褛(他穿的是崩龙老乡的衣裤)面容憔悴地出现在大路上。战友们一拥而上把他抬了起来,他身后是几辆牛车,伤员们躺着,坐着,缓缓而来。阳光眩目,白云飘悠,蓝空如洗,真是最艳丽的天气。董老大(就是那个打掉了鸡巴蛋的中国景颇族排长)显然已经失态,他满口胡言,眼神迷散,见到几个女卫生兵竟“哈哈哈哈”地狂笑起来。卫生兵苏谊红(罗先旧部的女儿)忍不住哭了,她对伤员们说“大家放心吧!到了根据地自己的家了!”李文斗原来是罗光芒的副手。可是罗在一次十分危急的时刻,竟以前往联络为由,撇下重伤员溜回根据地。李文斗不负重望,把这批伤员送回勐既,因此立下大功。而罗光芒本人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千百人所不齿,而且他终生受辱,这自然是仅仅由于片刻之间考虑作了的决定所致。老兵们将长久地记住闵,李,陶三人的功勋。(李文斗不久在七0年某月牺牲。他是马文林的挚友,马则在七一年滚龙战役海岗坝阵亡)
       六月上旬在顿龙,总部召集机关干部和驻地的特务营干战加上一些兄弟营的干部举行会议。古方付政委对刚刚恢复元气的指战员作了一次真正动情的演说。他尤其赞扬了千辛万苦回归根据地的“英雄的伤员们”,说这是“沙家浜”式的一个故事。周作了一个低调的小结,他说南下行动至少有以下意义:破袭战震动了缅北,调动了大批敌军主力;部队所至熟悉了地形,道路,民情和民众,宣传了党的方针政策;这次重大行动鼓舞了各民族统一战线部队,扩大了党和人民军的政治影响;最后,他强调,东北军区的部队受到一次极大的锻炼……
       六月十四日(十五日)在勐既公萨寨南面的佛庙草坪举行了一次四方会谈。来耘在自己的工作日记中记下:“今天缅共(东北军区党委)KIA.汉族自卫队(即累谟部队),掸()独立军在勐既奘房谈判……”累谟部队出席的是李子义先生。李先生原籍中国河北,回族,自称在国民党军服役,在徐蚌会议中被俘当了解放战士,后出缅在累谟山谋生,与张其富(昆萨)及其左右手张书权等共谋反缅自治运动。李热情异常,反应明快,常常到808部队窜门拉家常,反而引起疑心。他口口声声赞颂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却成了中国籍军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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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9 20:52:45 | 只看该作者
南下作战打了句号,给许多参加者留下终生难忘的回忆。当李洪刚在勐既遇见张来耘时,这个眼中布满血丝,胡子长得象水浒中的李逵似的大汉子只说了一句“老子们胜利了!”不少罗先旧部原先满怀憧憬地踏上返乡之路,如罗光芒,黄河(阿底)。腊戍派当的美妙霞光和家乡附近的天主教堂景致依旧,返回时罗带来的是羞辱。黄作为作战参谋,脑袋中乱哄哄地始终理不出头绪。35营的肖锋是陶正林的同学,当他在勐既终于又一次看见陶的时候,他感到一切的困苦也许都还是值得的。南下是陶正林一生最重要的经历,他生命里全部经历合起来或许都抵不过南下,由于他的勇敢忠诚和格守职责,他荣立一等功。王云峰当时十六岁。这个年少的班长对所经历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当他二十五岁时又一次回忆南下战斗时,他发现能记忆起的比原先想象的要多。“溽热蝉噪的行军”——没有比这更形象的比喻了(他应来耘的要求作一次战史回忆)。特务营2连的桂义诚是一个英雄主义者,他对南下有比别人更多的感受,他立志要为之写下一本书。他的许多叙述成了一种渲染,曾成了来耘长诗的素材。另一位文学青年是炮兵朱晓笛,晓笛是昆明知青,自幼熟读中外名著。他心存宏图,却懒于下笔,甚至认为轻易对人谈及这些经历要么不成熟,要么不神圣。炮兵出身的营文书李春瑞声称有全营的行动逐日记,他把营日记交给来耘,但来耘看完后对整个战况仍不太清楚,春瑞答应说择日详谈。“一言难尽!”也有一些人避而不谈。一营的华侨知青许文庆曾有一段死生攸关的经历,只听别人提起,而文庆本人却缄口不言。甚至象杨应连也不回答别人的问题,他在派当血战最混乱时绝望到想用手榴弹结束自己的生命。侦察英雄杨世启当他听别人提起南下,便沉下脸来“说个毯!”也有一些人对南下的经历并不以为然。麻鲁,原来是107营的娘子排战士,军分区合并时,在警通连任卫生员。她是一个典型的景颇姑娘,人不漂亮,却很有一种魅力,直爽,稍稍让人感到放荡。南下的全过程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次比较紧张的行军——“也不咋个累。”南下后麻鲁调至军区宣传队,是卫生员,非常得力的老兵骨干。马院长毕生视作内心世界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是她与中国青年的无比珍贵的血肉情谊。伤员们的毅力,痛苦,恐惧和恼恨都与她息息相通。在她爬上大山倦极伏地时,是一个中国少年军人捧给她一军帽的炒玉米和一壶水,使她又一次走入队伍之中。她从厚厚的近视眼镜片望出去,星空之下是一队一组的中国籍战士。虽然不是她作出的决定,但由于将重伤员留在敌后,她良心上承受了沉重的负担,当重伤员终于返回,而有少数人却回不来时,她无比哀伤,——陈仁伟,这个坚强的青年再也回不到根据地,也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战友,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姑娘了。有消息说他在别的伤员走后用手榴弹自尽了,也有消息说是感染致死,也有人说他被敌军俘虏后枪毙了。马院长对陈仁伟这个孩子是永志不忘的!
      
        对许多老兵来说,南下的经历是一种荣誉和资格。这毕竟是缅东北根据地上第一次史诗一般的英雄主义记载。参加南下的许多战友反而是十分沉静,十分温和地保留着不寻常的记忆。他(她)们不说,你也许不能想象这些战友都是南下作战的过来人。这种谦逊是深深打动人心的。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老兵们聚在一起还会偶尔提起“某某人参加过南下”,“南下时我在某某营”。

        南下做为英雄主义的颂歌留了下来。军区宣传队此时尚在勐杭,张返回后宣传队在非常短的时间里赶出了"南下组歌”这个节目,其中有一段女声演唱,歌中用亲切平静的声调唱道:“连队处处评功劳”。宣传队于是前去勐既。但是没有哪个部队愿意看宣传队的慰问演出。一次到一营驻地,只见又瘦又黑的李祖烈慢腾腾集合了部队。天哪,才这么点人?坐下来只有不到几十个!这是一个营吗?演出取消了,女队员们都下到连队班排帮战士们洗衣服去了。宣传队在勐既的演出记录中只有一次是针对部队的——
“6,16顿龙  突围伤员,上级首长,机关人员  2:30—3:00,150”
演出主要是慰问突围伤员,是在白天,观众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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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9 20:53:12 | 只看该作者
在很多悲伤无奈的事情里,有一个故事让人释怀:特务营炮连一个班南下时暂编在3033营。打了登尼,又跟着赶上总部主力,派当战斗后归建,突围前又被编入负责断后任务的3035营。这个班有一头骡马,是驮炮驮弹药的。慌乱中跑丢被敌军“俘虏”,大家很懊丧,因为它对炮兵班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员,而且,是有感情的。没想到它居然也会“突围”逃跑。老百姓把它牵了来,回到了根据地,找到了这个炮兵班归建。

然而——
当时却有一个人从完全不同的角度看待这次惊心动魄的行动。他认为这是一次冒险主义,左倾盲动付出的惨重代价而最终宣告失利的军事计划。“——这么多的好战友倒下了,长眠在远方陌生的山地丛林,太惨了!”

六月上旬的某个夜晚,顿龙寨口的那幢“琵琶鬼”住的竹楼下有两个黑黑的身影。(琵琶鬼是掸族(傣族)对同族人中来历不明者或者被认为带来灾祸的女人的可怕的称呼。他们认为这一类人是邪鬼和灾星)——这两个显得很孤独的人是王锐和来耘,勐既河在不远处的乱石堆中流淌。他俩坐在一棵卧地的粗圆巨木上,仰望灿烂星河款款长谈。这番话在王锐胸中显然不是一两天内形成的。来耘暗下惊讶,在公开场台,这话将被看作是破坏性的,他告诉王锐不要对连里的人说这些话。可是王锐没有把这看成很严重的事,后来又不止一次地和连干营干甚至对军区首长,还有(!)甚至对808谈了自己的看法。因此招来了惩罚。他被在全营大会上点名批评,又受到禁闭处分,被关入土洞(即地洞)。这个处分可能是军区总部和808访问组共同决定的。

       关于南下作战还有一个传言,说在派当失利后,缅共中央局和中共中央有关军事机关立即进行了紧急会议讨论对策。当主力陷入敌军重围面临决战之际,中方指示808不惜牺牲自己,保住缅共领导人,并中方会采取紧急措施,出兵介入。有人声称五月下旬的某个夜里,大雨滂沱,中缅边境蛮海,盂古段有一支解放军部队越过了国境线在勐古街子集结,这支部队全部人民军着装,一律披着军用雨衣,至少是两个整营的兵力,后来又返回国境线以北去了,显然是南萨拉危局已经消除云云。但这一说法后来没有更多的人证实,至今是个谜。关于朱副营长的下落,另有一番奇特的传言,朱在原部队中是一位能干的工兵营营长,在南下作战前在勐波为南下部队举办过工兵强化洲练。有传言说,朱在派当重伤未死,被缅政府军俘虏后经过治疗复愈,但他从此不开口说话!周师长出身五十四军,林彪王牌军。曾参加中印边界战争,在军内素称丛林战专家。南下的失利对他来讲是无从想象,不能面对的厄运,周从此倒霉。回国述职时被上峰无情痛斥。
  
另外,在以后军区总部的战表中,把派当战斗的地点写成班松,日期写成5月29日,歼敌数目写成一个连,这与实际情况显然不符合。
(1990.2.6夜23.30写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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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9 20:53:34 | 只看该作者
注:《南下作战》部分参考资料
1.王云峰口述。
2.江梁口述及草图。
3.张来耘工作日记。
4.来耘诗作《战争.军队.人民》片断。
时隔20年之久,有许多人事已逝,有关的记载在70年后则已不多见,此篇内的具体日期及一部分叙述是根据一些资料综合推算和分析的,所以还应采访若干当事者,再予以补充和修正。

再注:以下口述系《南下作战》基本成文二十余年后(!)得到,相继补入

吴庭正:(2007年10月,2008年12月)
南下派当作战,埋了大约有七八名烈士(“尸体全都是我埋的!”),包括杨飞。而沈大伟的尸体没法拉下来。在派当作战,因为接敌太近,工事来不及构筑,大多战死者都是头部中弹,死状惨不忍睹。
北京知青郭明参加过南下,是一营的。突围时候走散了,碰到特务营的正巧开饭,郭明这才安心吃上饭,说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饭!张武也参加了南下,在二营。
南下作战在庭正说来跟别人不一样。沈大伟打响前还在寨子里刮胡子——他是络腮胡,拿了一小面破镜子。这是庭正对大伟的最后印象。
打腊戌火车站是从一个傈僳族大寨子出发的,大约是在午夜出发,一直下坡,在清晨四五点到达作战地点打响。晓笛和庭正估计路程五个小时,打响后撤出,大概三个小时回到傈僳族寨子,天已大亮。是在这里埋葬王卫国的。王卫国的父亲当时是楚雄军分区的司令员(?)

宋世友:1营1连某班长(2008年12月于芒市)
南下突围时一营一连已经在纳岸过江。又接到命令返回,他奉命阻击,但是部队竟然没通知到他就撤了。连他共四个战士(其中两位华侨)与部队失去联系,大股缅军已经来到。他们溜入山洼隐蔽。次日上来,再不见部队踪影。四人焦虑非常,什么念头都有了。后来又返回部队作战地区,在田坝树林等处先后收拢十名失踪伤员,营部人员(印尼华侨‘老姚’!)还有后勤部人员等。组成了临时党支部,老姚任书记,他担任作战负责人。在这一带辗转。后找到累谟部队。因为事先总部和累谟部达成协议,累谟部承诺收容,隐蔽护送我方失踪人员。据他称,累谟部待我方人员非常好。后又到克钦独立军地区,遂转交克钦独立军。据他称,克钦独立军相比累谟部要差。这十四人除了两位华侨“脱队”外,经过四十四天辗转终于回到根据地,直接来到总部,没有回部队,又直接来到勐古。在勐古他见到自己的弟弟。弟弟大为惊讶,因为已经将他“报阵亡”,一营已经开过追悼会。他被送回老家,再也没有重返缅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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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9 20:54:00 | 只看该作者
广义回忆南下作战(2009年12月19日于芒市)
最危险印象最深还是南下派当战斗。
我们当时一个加强营,加上2营2连。火车站之战,打响后王卫国负伤。我带一个班再返回火车站,敌人已经进入,我要打,但是班里的老兵都说别打。杨世启也在,他也不主张我打。
当时南庄自卫队撤到腊戌以南一个据点。我们到了,要他们交两拽(石化)大烟。此后敌军发现我们行踪,从腊戌出来阻击我们。我们在某地休息,尚永春手枪打失,再回去拿。记得是在河边。腊戌以东地方。
派当离腊戌九英哩。我们一个排四十余人,打到剩下二十几个人。一直跟着总部,跟着常聿。
一个寨子全住满,连下足之处都没有了!
派当之战并不是敌军主动集中主力围歼我南下部队这一说,而是尾随特务营的这一股敌军与我总部以及部队打响。我们这个营距离总部隔着一大片田埂和土坡,大约有半个小时路程。打响时我们赶往总部方向赴战,打成交织。我记得当时形成一个三角形位置。
我的这个排仍然还有战斗力,但是其他班排基本上都打散了。二连,还有2营2连伤亡惨重。我的排就一直和常聿在一起。
丁永胜侦察回来说——“杨世启牺牲掉了!”
下到某地,见到杨世启!他披着毛毯。(注:杨世启在这里等部队)
过公路时我见到牛车过来,还亮着油灯。我还要去买鸡蛋,买红糖(!),这都是一些赶街的老乡。彭世刚受伤,见到我哭着说“张华富牺牲了!,(尸体)拉也拉不回来了!”

常聿口述南下作战(2010年9月10日余拜访老常)
……南下失败,我跟着周回国汇报,温玉成对周拍桌子破口大骂。这对周压力太大。南下后周回国,田接任组长,田对部队对缅甸情况也是不了解的。我认为中方对访问组第一首长调换过快,造成波动。周打过中印边境反击战。
南下作战是缅共领导人头脑发热,认为打了勐波棒赛,震惊全缅。东北军区战斗力非常强。可是怎么会制定大部队离开根据地,长途深入敌占区南下作战计划呢?在讨论南下人员时,决定我下去,我就提出异议。离开根据地,六个营的主力部队,必定面临很大问题,作战方针也同样需要认真考虑。怎么打?打哪里?投入多少兵力?原先我们曾经有一个计划,就是打下孟尧,孟尧是敌军一个炮兵据点,在腊戌以东。这个时候,已经打了登尼,打了腊戌火车站。原先就是要求少数部队骚扰,造成敌人错觉,调动它的兵力,而我们转过头打掉孟尧。打掉孟尧大部队就完成任务撤回到根据地,只留下少数部队在这个地区开展游击战。问题是一营的陈副营长(访问组)的失误,他在撤出腊戌时,以为脱离敌人,命令部队在某处河边洗澡。耽误了时机。被敌人发现尾随。进而打响。
指挥部在派当,派当距离腊戌以东十公里,一处小山地。都是灌木丛林。打响以后就和敌军粘住了。那个地形,都是灌木林和野草,无法观察,无法展开作战。当然敌军也是如此。我估计敌军伤亡也很大。这次战斗敌军方面没有公开,没有记录。
敌人当时决定在此地与缅共主力部队决战,一定要歼灭缅共这股(六个营)主力。已经出动十六个营,快速开抵战区。同时动员四十个营(!)
我当时统计了一下,这一仗共牺牲27人,失踪20余人,负伤20余人。不得了。南下前我把六个营的人数计算过,一共1150人。周是不了解部队的,他可能以为至少2000——3000人,——六个营啊!事实上,勐波,棒赛两次作战负伤人员都还没有归队。有的营才只有一百多人。这六个营兵力如果在根据地内,或者边缘,(一千对五百)可以打掉一个营的敌军,可是在敌占区,不可能打一个营的敌军。弹药,粮食,更主要的是伤员怎么办?伤员如果到了五六十上百,部队就完全不能动了,还能打什么仗?!
朱副营长,杨再映当时就负伤了,找不回来。其他伤员也找不回来了!这时缅共中央先是要求继续打。后来我们决定,再惨痛,再不忍,也必须撤出战斗。如果再纠缠胶着,就撤不出来了!天亮之前全部撤出战斗。你想想,当然六个营不可能被敌人全歼,但是将会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大损失。这对缅共而言,代价太大了。部队和敌人周旋。敌机升空就我们头上。部队走在山间小路,雨季,一直下大雨,部队走过,道路完全泥泞,——烂泥没到膝盖。后面的骡马深陷泥塘,马腿拔都拔不出来!一直到累谟山地区,到怒江边。这个时候4045还在公路打响,打了敌人的车队,消灭了大概一个排,还有缴获。决定一营过江到佤邦。可是缅共中央电报说,不同意过江,过江政治影响不好,这是失败逃跑主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缅共中央这种做法束缚了大部队和前线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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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9 20:54:28 | 只看该作者
累谟山是缅军的空白点,也是我们的空白点。当地有掸邦军,克钦独立军,少数张其富部队,蒋残匪自卫队,大都是种烟片的。我们找到一个独立军的乡长,——这个人是一个关键因素——我们答应给他一支54手枪,两支缴获的G3自动步枪,这对他来说,真是“天上掉下馅饼”。三个条件,第一,帮助掩护保护留下的伤员(陈任伟等)还有小陶,罗光芒,第二,下到江边找到一营部队跟上大部队,这个时候和一营电台无法工作,联系不上。第三给我们大部队带路,突出敌军重围。他做到了。
杨世启,小丁侦察了南扎拉公路突破地带情况。突破口是在南扎拉以西(!),距离敌人一个据点不远。我带2营在前,我从不打开枪套的,这一次我是拿着手枪带上部队的。全部上刺刀,随时准备打响,我要求部队一旦发现敌人,全部打排子枪。把一个弹夹子弹全部打光——任何敌人在这样的火力前是不敢抬头的。
结果没有打响。事实上从滚龙到南扎拉,到登尼公路一线都布了兵力。可是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安全的。也有另外一个问题,敌军毕竟对缅共东北军区的作战能力有所畏惧,作战是消极的。
派当在数天后还听到枪声,这是伤员们仍然在和敌人拼死战斗。这就是朱副营长,杨再映他们。那些说法是错的,朱副营长,杨再映没有被俘虏。
南下有一个娘子军排一直跟在总部,抬伤员。排长是雷明芬(!)表现很好。后来她回到盈江开了诊所。(我补充说,这个排是原来107的女兵排。另注:雷明芬就是后来我们宣传队的卫生员麻鲁)南下的是古方,赵明。缅共当初决定南下,还有一个因素就是策应和缓解下缅甸缅共中央的困境。
2011年3月2日吾与老杜(最后一次)到医院探望老常。言语间又次提及南下;“……南下是战略错误。派当牺牲四十。”(上次常说的是27人,可能老常把失踪人员算作牺牲人员内了?)

据闻——
南下突围,在怒江边大部队折回北上南扎拉公路选择突破口。一说指挥部决心以一营为代价,吸引围剿敌军。当敌军往江边合围时故意暴露一营——让一营过江,一营打响,而大部队紧急掉头。据说这是808周师长事后讲述。事实上不是中央来电不同意大部队过江。等等。

李洪刚口述——
登尼桥头作战,钱有信连长是被侧背后方向的子弹射中的。

文庆回忆南下的片段很珍贵(2009年6月17日,2012年)——
       第一批一营一连先头尖兵已经过江!再被召回。
    蔡博和老姚不可思议的迟钝迷失竟然避免了一营可能的“全面覆灭”。敌我就在互相琢磨小心寻找之间你出我没。
登尼公路大桥被炸毁,钱有信可能是误伤而死的。
文庆说:他们班当时打散了,后来都回来了,没有失踪的。两个昆明知青都受了伤,都是自己带伤回来的。一个是付衍明(脚部受伤,爸爸是云大教授),还有一个是林其华(背部受伤,干部子弟)。有一个叫刘永彪的,是芒海挖公路的边民。后来在水井湾守山头时和另外一个班的人投敌了(听说后来他在南坎当警察)
文庆他们班有个华侨名叫李鹏成的,南下的时候点火炸过登尼附近的一个桥。
还有一个昆明知青,叫刘良平的(也是干部子弟),是他们一连四班的火箭筒手。听说后来是用北京吉普开过边境到了勐古(!)接回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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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9 20:54:55 | 只看该作者
余加胜——
派当战斗到最后,在火线上是杨世启救了大家,他说再也不能打下去了!他主张立刻撤出战斗。
南下腊戍失利后昆明知青就大批逃亡了。勐博、棒赛大捷后慕名投奔特务营的昆明知青也最多,南下腊戍的惨败无疑给这些热血沸腾的昆知(当然这里边也有不少保山、腾冲、德宏青年)看到了战争不是电影,战争的残酷远远超出了想象。我们特务营通信连的三班13个人腊戍(派当)一战就只剩下俩个。所以南下回来后勐几到勐古的路上随处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逃兵,有些虽然没有逃跑,却称病住进了邦侯后方医院,部队减员如大海退潮一般,部队情绪低落,思想动荡,悲观失望到了极点。

另外的说法——
很久以后才知道,南下是为了接缅共中央从勃古山脉上来缅东北地区。但是缅共中央德钦漆等认为在边界不利而改变主意不上来。部队只有返回。其它的说法只是为了掩盖此目的罢了。据后来缅空军司令登温讲,是空军侦察到缅共部队集结在贡萨、派当。国防部立即从腊戌调兵攻击,派飞机支援。他(登温)的飞机一起飞就到战场上空,太近了。

另:再一次查阅王锐日记,在整个南下作战期间,王锐的日记是一大段空白,王锐是酷爱随时记日记的,这段空白说明南下作战的紧张紧迫,他没有时间空隙,甚至也没有情绪记下些什么?
2009年7月在孟腊王美强(‘王村长’)的家,来耘,建章,余加胜,寸元胜,还有王美强再一次回忆南下作战,还有,再一次回忆王锐。
来耘:南下回来他(王锐)有什么想法?他的笔记是原始记录。
建章:王锐的妹夫是不是许文庆?我们营的。
余加胜:说到南下回来,我欠王锐一个永远不能弥补的感情。
王美强:就是因为他的父亲的问题。王锐真正难做!太可怜了这些娃娃。
加胜:我当时是特务连的副指导员,通信连。他是我们这个党小组里面的。南下回来在路上他就发牢骚。就批评这次南下的目的,意义,行动的错误。郭小满,就是访问组的郭小满,就下命令给我们,叫王锐写检讨。要记他的过。他当时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
来耘:后来在勐既,关了禁闭。
余加胜:如果不是发牢骚的话,就马上批了。入党了。他的检讨书是交了给我。在打楠由战斗之前,我们,孟永成我们几个讨论说解除对他的处分,让他入党。张广义知道这个事情。他们下去后,追击老缅打。刚好被一个打伤了的老缅,从后面打的。王锐就打死掉。所以这份检讨书就永远的在我这儿。但是现在已经丢失了。就再也不能为他平反昭雪了。我们为他不服。当时我们的思想境界差不多。南下是为了扩大影响,其实不是,这是常副参谋长亲口对我说的,东南亚战争正在“大反击”,毛主席在,我们是在五月十八九号……
来耘:——“520声明”!
余加胜:哎!对!刚好我们走出勐波以后,就发表了毛主席的“520声明”,——“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帝国主义和它的走狗”。
来耘:不,你们出去,已经有好几天了。才有“520声明”。打了登尼以后,才有“520”的。我这边留了一份战报,打了登尼桥,这份战报是我刻写的。(注:指蜡纸)是“5月19日”。——这不会有错吧?
建章:唉,——5月19日,登尼桥就是我们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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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9 20:55:24 | 只看该作者
2012年11月23日的结束语
关于南下作战的追忆涉及的人员和方面太多。
——云峰至少三次补充和纠正了我的文字。而这个时间跨度居然长达三十余年!
最令人感叹的是到了今天(!)许多人对派当战场的细节仍然异常清晰。比如特务营老兵不少人有这样的记忆,麻糯的凶猛奋不顾身和死命令(他自己身先士卒,左右人根本拉不住他!)可能是造成特务营这两个连伤亡过大的原因;
再,冲过田坝刚上土丘的时候发现敌军的工事,表明他们提前隐蔽抵达此战线摆开,准备迎击,这也是特务营和3035营部队刚上去就遭到猛烈火力的原因;
再,土丘上有一处醒目的蚂蚁土堆,学名应该称作蚁穴。这个蚁穴非常大,一人多高。至少好几个人趴在四周,不久这个蚁穴便被(枪林弹雨)夷平!
从广义摆的“战场沙盘”(在寸浩然家的饭桌上,他是用橘子,碗筷和我的随身记事本等摆放的)来看,战斗发生现况表明,敌我部队互相穿插交织,而田坝和带状土丘是几个战斗现场的分割,指挥部位置可以看得见几个作战方向;
姜梁1977(8?)年和我一起做过一份南下作战和突围路线草图,保存至今;
蒋志明提供给我的军用地图“登尼”版块上查见派当,地图标名“Hpai-tawng”,读音与我等所念音同,腊戌以东偏北不到10英哩。谷歌地球上亦能查见此地。

关于杨再映和朱善修(朱副营长)的下落,至今说法不同。
常聿告诉我朱,杨当场阵亡,那些传言是错误的;
杨马倌(维尼)告诉我在被关押期间与一缅军老兵同囚,此老兵可能因为触犯军法被判刑,言语间得知此人参加过派当战斗(!)他告诉杨马倌,在战场处理过缅共军人尸体,有过和其他死者不一样的“大官”。
可是也有人用非常肯定语言告诉我,朱杨都是重伤被俘,后被关押,杨再映伤重狱死,朱后来被送回。
——就差来自缅军方面的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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