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和平进程（2019年终篇） 缅甸2019年和平进程概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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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察员：王子瑜

    年终是回顾、总结与展望的节点，缅甸近数年来的问题似乎在2019年底集中爆发，同时，缅甸的力量转化也走到了某个临界点，因此，很有必要对这即将成为历史的2019做一个回顾与总结。

一月

    缅军于2018岁末发布的“12.21”停火声明，在2019年的第一个月就暴露了它的政治欺骗性，军方发布这份停火声明，目的并不在于停火，而在于集中火力。为便于其从缅北抽出兵力集中精锐赴缅西若邦清剿若开军。逝去的2019年缅甸内战已然证明，“12.21声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骗局，当时那些为它欢呼的人们，如今恐怕也不得不承认曾经被蒙蔽了双眼。

    缅军方当时成功借助“12.21”局部停火声明把缅北武装的手脚给绑住了一段时间。但由于他们误判了若开军的力量、民意与决心，阴谋迟迟无法得逞，于是，军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发明了“挤牙膏式停火”，为达到军事目的一而再再而三自毁政治信誉。

    1月24日若开军的自卫反击使缅军警严重受挫，缅当局在军方的怂恿下积极配合缅军将若开军定义成“恐怖组织。”企图合力把若开军踢下道德高地。于是，2018年底大家共同设定的和谈进程再次被打断。

    民盟当局于1月29日在国会上启动修宪提案，该提案对缅军方言相当于一记“重磅炸弹”，民盟选择在这个时候“投弹”，显然与备战2020大选有关。以昂山素季为首的民盟忽然紧急启动修宪程序，相当于直接褫夺缅军方的核心利益，因此，必然遭到军方的阻挠与反击。比起这些年经久不息的民族武装冲突，修宪才是真正关系到缅军集团存亡的“战争”。

   修宪风波吹了一年下来，08宪法依然毫发无损，但民盟确实因此积攒了不少人气。

    二月

    2月7日国务资政昂山素季重申民盟执政奋斗三大目标——强法治、促经济、实现国家永久和平。民盟制定的主要具体措施重中之重就是“修订一部能够建设民主制联邦国家的宪法”。昂山素季多次在公开发言中表示：“将逐渐实现三大目标，以兑现上台前向人民作出的承诺。”对于缅甸内战这场“扑不灭的苦火”，或许，只有修改后的08宪法才是它真正的灭火器。

    2月23日，缅军方在新闻发布会上以警告性的口吻强调08宪法原则，扬言：“军方的主要职责就是捍卫宪法，不会容忍任何违反宪法本质的修正案。” 可见，缅军方把自己的人设，当做“维护国家稳定的灭火器。”然而讽刺的是在民族武装组织心里缅军恰恰就是点燃国内武装冲突的“打火机”。

    启动修宪工作只不过是民盟与军方斗争台面化的一种表现而已，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三月

    3月5日，KNU领导人穆图西波在发言中表示：NCA路线已完全偏离了“建立各民族平等、高度自治的民族联邦制国家的初衷。”这是签字组织首次公开表达对NCA的不满。

    NCA因KUN和RCSS两家实力最大的签字组织声明“暂时停止关于和平进程协商会晤”面临破产的危机。于是，民盟政府急忙于3月21日组织召集8家未签字组织前往内比都会谈，以此体现民盟政府的包容性。民盟主持召开的内比都会议主要目的就是游说8家民武组织尽快签署NCA。虽然，民盟非常着急要在2020年换届选举之前，把所有民地武都签了，以此作为政绩，但这本应属于缅军方利益代理人巩发党的政治果实，军方岂会轻易让民盟伸手摘取？

   民盟动员签NCA也好，高调启动修宪案也罢，都是手段而非目的。古汉朝有“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今有缅甸 “民盟修宪，意在选票”。

    四月

    4月中旬缅三军总司令敏昂莱访华，中方关切缅北地区稳定，从中方的发言中可见以下明确的态度和立场：

    第一、“中方高度关注中缅边境安全稳定，不希望缅北发生战乱，反对任何一方在边境地区的军事行动。”

    第二、“中方支持缅甸的和平进程，希望加强中缅两国之间的战略伙伴合作关系　。”

    第三、“中方关注缅北形势发展，希望缅方同中方相向而行。”

    所谓“相向而行”，用咱们果敢话来说那就是“阿哥咋摆你咋摆。”不知道敏昂莱听懂了没？但是据说他当时的态度令中方非常满意。然而，敏昂莱回国之后的动作，并没有与中方相向而行，而是积极与一些仇华势力建立友好关系，特别是加强了印度与日本的密切合作与交往。

    年初就说好的“和谈月会”却推迟了4个月之久才有动静。但4月底的木姐会谈，也只是姿态性的会晤，并无实质进展。4月份的木姐会谈首次公开了新的停火方案，为了跟NCA有区别，这一停火方案被叫做“双边停火协议”。

    4月30日缅军把“12.21”停火声明延长至6月30日，但这一举措已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并无实际意义，它既不能真正绑住缅北民武组织的手脚，也不能做到真正停火。

    昂山素季在赴北京参加“一带一路”高峰论坛时表示：““一带一路目标要实现，就必须维护和平与稳定。”言下之意，昂山迫切希望中方能够帮助缅甸实现持久和平。做为邻国，不论是从边境维稳、关爱跨境民族、照顾中资在缅企业利益的角度出发，还是从“一带一路”在缅顺利实施的愿望出发，中国都有充分理由和动机来帮助缅甸推动和平进程。只是，一晃眼缅北战乱已进入第十一个年头了，中国虽然高度关注缅北局势，近数年来也做了很多工作，既出钱又出力，但截至目前为止依然没有能够完全主导缅甸的和平进程。

    五月

    5月1－3日美国外交事务助理国务卿大卫·海勒到访缅甸，声称此行主旨是为了帮助缅甸解决面临的困难，帮助化解若开邦地区的武装冲突。他在会见昂山素季及缅甸其他官员时表示“今后要加强美缅两国间的合作与援助。”曾经，美国因为对缅甸进行经济制裁长达19年（1997－2016）反而把机会留给了中国，这样的历史教训让美国不敢再轻率地为了孤立缅甸而与缅方断绝来往。然而，米国后来还是没有走支持缅甸的道路，而是选择相反的方式对缅加大打压力度。

    5月，KNU组织倡议组建“和平进程协商会议（PPCM）”，力图打破NCA僵局，但他们的方案最终没有获得各方的支持，不过这一举措再次证明KUN组织对NCA是真不满意。

    六月

    6月“缅驻泰武官致函泰方要求中止民武的清迈会议”，缅方如此过激的反应表明“缅方非常担心民武方联结在一起来与之讨价还价。”因为，军方阻挠这次会议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和平进程协商会议”（ＰＰＣＭ）的顺利组建。

    时间一晃，半年就过去了。6月30日，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区隆重庆祝建区三十周年当天，缅军司令部办公室再次发布声明延长停火期至8月31日。从2018年12月21日缅军单方面宣布区域性停火伊始，每隔几个月就又延长一截停火期，至此，这种像挤牙膏式的停火，已沦为笑谈，同时，也反证军方在若开邦问题上已经进退失据，棋局也越摆越不靠谱。

    6月下旬联合国调查人员再次呼吁将涉及若开邦人权问题的缅军将领告上国际法庭，这对缅军集团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缅军采取挤牙膏式的停火，与其说他们对给予和平过于吝啬，不如说缅军集团在战与和之间举棋不定。因为他们还指望利用战争谋取更多更大的政治空间，却又顾虑因挑起更多战端士兵侵犯更多人权而被送上国际军事法庭，再次也对中国的多次告诫心存忌惮。所以，只能用这种挤牙膏式的停火来暂且敷衍几阵。直到民武三兄弟联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破解了缅军方挤牙膏式的停火把戏。

    七月

    7月初，缅法院以《反恐法》第3条罪名指控AA司令、副司令等4人，并将该4人列为“在逃犯”。实事上，早在4月份军方就开始向联邦法院状告若开军领导人了，只是他们迟迟没有公布起诉结果。这消息一公布，等于宣告缅方与民武三兄弟联盟的会谈告停。

    7月9日新加坡应缅方要求将若开人协会（AAS）驻新加坡分会6成员逮捕，新加坡内政部10日发文表示，因危害到新加坡公共安全，将把这些人驱逐出境。12日，缅甸警方在仰光机场拘留了被新加坡驱逐出境的7名若开人。新加坡如此这般有的放矢式“驱逐”实质上就是“押送”给缅方。

    7月13日有媒体报道被缅封禁网络的若开邦地区正在遭受水灾，约10多万民众受灾，但因信息渠道被政府封禁，外界多不知晓受灾情况，所以，很少有人向灾区施以援手。

    上述一系列动作都是缅方只顾着将ＡＡ致于死地引发的恶果，同时，缅方的极端措施正在一步一步把国内民族矛盾引向国际化，缅军野蛮的打压手段祸延无关人员，导致若开族人对缅人的积怨集中爆发，同时也导致缅甸这片国土上除了武装冲突之外开始出现其他的杀戮。最终，缅军不仅不能扑灭旧的战火，新的野火却开始在黑暗中燃烧。

    美国于7月16日宣布对缅军总司令、副司令等4名高官实施旅游制裁。理由是“他们领导下的缅军在2017年针对若开邦严重侵犯人权。”美国务卿迈克·庞培称：“美国根据这些高官参与严重侵犯人权的可靠信息对他们实行制裁，同时也将限制他们的直系亲属进入美国。”

    美国的制裁表明国际干预已经启动，但缅方依然我行我素。

    八月

    8月15日凌晨，位于彬乌伦的缅军技术大学被民武联军奇袭，这是继2016年11.20缅北联合阵线四家武装组织联合跳出控制区打击缅军之后，近30年来首次有武装深入到缅军控制区袭击缅军。

    战火直接烧到缅军位于彬乌伦的军校，说明缅军头们只顾着到别人家去放火，却忘了做好自家的防火措施。同时也意味着，缅军方内心深处一直鄙视民武，并认为民武组织顶多也就只能在丛林山野间跟他们周旋周旋，没有能力对其大本营造成任何威胁。

    各方努力了数年的和平进程因8.15战争再次搁浅，民族和解旧仇未解又添新怨。8.15战争既打乱了缅军方调集全军精锐围歼AA的军事部署，同时，也打乱了中国介入推动缅甸民族和解的和谈计划。

    8月20日，中国涉缅事务相关单位紧急会见民族武装三家兄弟联盟组织领导人，要求三家立即停止军事行动，并通过多方斡旋，促成三家与缅方进行会谈。

    8月31日早晨，在中方官员的“陪护”下，三家组织代表团，外加克钦独立军代表，赴缅控区掸东景栋市与NRPC代表进行会晤。

    中方一直在扮演缅甸战争“灭火队”角色，每次缅北战争陷入焦灼中方都会急忙派员出来扑火劝和。中方虽然有心把缅甸拉出内战的泥潭中，但由于不愿充当霸道总裁、不愿强势介入，尽管用心良苦劳心劳力却只能做个疲于奔忙的“和事佬”吃力而不讨好。

    九月

    9月9日民武三兄弟联军发表联合声明宣布停火1个月；9月20日联军再发声明将停火期延长至12月31日，此举貌似与缅方开启了“停火延期赛”。但因军方拒绝接招，没有将这个比赛进行到底，9月21日军方第三次宣布的停火期满后，就再也没有作出任何表态。这样的反映充分表明他们对停火根本就不打算玩真的。

    8月25日缅军司令敏昂莱前往彬马那镇区向当地穆斯林示好，在该区13个清真寺捐赠了大米、食油、食盐、豆子和300万缅币，并强调此行是代表缅军家属的心意。敏昂莱大将向伊斯兰教徒示好，意味着缅军方开始它的新战略部署。从表面上来看，重视笼络非佛教徒的人心，可以达成以下几个目的：其一，可以防止宗教被敌对势力利用，煽动民意反对缅军；其二，可以向外界树立缅军方“具有包容度，非暴力主义者”的形象；其三，是在刻意塑造敏昂莱的亲民形象。在这一点上，与他有意在卸任总司令衔职后竞选总统的传闻非常吻合。

    9月12日，敏昂莱大将在曼德勒会见克钦宗教领袖卡兰参孙博士时表示：“人人都有宗教信仰的自由，不应该出现因宗教引发不必要的政治动荡或冲突。”从他的发言中可窥见缅军方对宗教介入缅甸政治的担忧，并极力修复跟非佛教徒的关系。

    缅军最高首领亲自出马向穆斯林和基督徒抛出橄榄枝，显然是场政治形象秀，而且这场“秀”不仅是秀给国民看，同时也是给相关民武和外国看。缅军向非佛教徒释放善意的同时，对美国最近主导的东盟海上联合军演也配合得很积极。这一系列动作可看做缅军下一步战略转型的风向标，缅军方为了摆脱中方的过度影响，企图再次引入其它大国势力制衡中国在缅影响力。

    缅军方既不喜欢中国介入，也很反感西方插手缅甸事务，如今频频向非东方力量示好，肯定是形势、政治和战略上的需要，企图借助大国在缅博弈，以便其暗中伺机推波助澜，把形势推向有利于己的一面，从中奠定缅军集团在缅的崇高地位和不可替代的实力。

    9月17日的第二次景栋会谈虽然有军方代表出席，但同样没有实质进展。貌似容易达成的“双边停火协议”却因一些细枝末节而僵持不下。第二轮景栋会议上，缅方不小心暴露“欲在未来把中方排除在缅甸和平进程之外”的意图，随着美日势力加快其介入缅甸事务的步伐，中方耗资耗时耗人力调解缅甸矛盾的工作，必然面临更多阻挠和困难。

    两轮景栋会谈结束后，若开邦的军事冲突并没有丝毫改观，而缅军在缅北的军事部署也只有前进没有暂停。

    9月20日，军方开始对民盟修宪案发起反击，缅军人议员与巩发党议员联名提出一个宪法修正案，要求赋予国防和安全委员会解散议会的权力。前提条件为“当三分之一议员缺漏时，即可废除国会”。该提案虽然没能通过，但此举反映出军方在法理斗争方面也是行家里手，同时，表明民盟修宪之路难如登天。

    9月24日，美国议会通过“缅甸法案”。预示着美国为下一步插手缅甸事务，干预缅甸内政、制裁缅甸军官搭建的“合法性”基础已经完成。同时，也意味着美国涉缅事务已经启动。

    十月

    10月8日敏昂莱访日谈及的现代化军事建设援助与军工合作问题，日本在缅的投资与对缅的人道援助，以及对缅遭受国际舆论危机的声援集中反应了缅日关系的紧密度，同时，缅方似乎有意放开日本对缅甸和平进程的介入程度。日本以援助为名介入缅甸事务，表明缅甸意在引入中国以外的外力介入和平进程。

    10月28日，缅方高调庆祝NCA签署4周年，国务资政、三军总司令、总统、副总统，以及签字10家组织中的9家领导人均有出席并发言。其中，南掸邦军因为参会前在路途选择上与缅方有争执，而拒绝参会。把一个本该引咎反省的闭门会，开成了一个庆功祝贺的大会？这就是NCA的猫腻所在。缅军方和当局一口咬定“缅甸的和平进程陷入僵局就是因为还有9家不肯签NCA”。缅方把他们在民族和解与和平进程当中，原地踏步的原因推在拒签NCA的民武身上，却不肯花精力在已签字组织身上做出个样板来，可见，NCA在缅方的语境中只是被当作符号化的道德武器来使用，并不被缅方按协议条款去推动。

    然而，“一个政策、一个方案或一份协议”就想把现有20多家民族武装组织的问题给一次性给摆平？根本不可能。可是，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反复站台、背书的人们，其居心不可不谓不叵测。

    十一月

    11月11日冈比亚向国际法院起诉缅军和缅政府，指控缅甸“违反了种族灭绝罪公约”。11月14日，海牙国际法庭批准了相关机构对缅甸反人类罪进行调查。于是，缅甸再次成为世界关注焦点。

    两日后，昂山素季“挺身为国”上国际法庭抗辨的决定，引发缅甸城区平民一次短暂的“国家认同感”并纷纷为昂山素季壮行。但也有不少西方国民对昂山素季袒护缅军战争罪行表示失望。

    在支持昂山抗辩这个问题上缅甸平民似乎激起了某种“爱国热情”，但却忽视了“谁给国家带来这份被问罪耻辱？”的责任人问题。于是群众的爱国狂潮却形成了因捍卫国家尊严，而间接袒护了缅军的战争罪行。

    在国际法庭要追究缅军战争罪的时候，昂山素季第一时间档在缅军前面，决定率团上国际法庭抗辩，虽然有为民盟继续执政积攒人气的政治考量，但是，她忽视了当前形势下是缅军方的行为在塑造国家形象，是缅军在代表国家。尽管在昂山素季内心深处“国家”神圣而崇高，用生命去交换也在所不惜，然而，她心中的“国家”与全世界所见的缅甸国家并不相同。因此，她在拯救的并不只是一个贫穷落后且战火纷飞、军人独裁高压统治半个多世纪的伤痕累累的国家，还有那个将国家拖入战争深渊的缅军人集团。

    十二月

    昂山素季在海牙国际法庭上的发言应该是举世瞩目，她的36条辩词当中涵盖了国际法理、历史、现状、证据、解释、推委、诡辩以及承认部分士兵侵犯人权事实、宗教冲突等多种内容，但主要目的均以否定“种族屠杀罪”为主。在大多数缅甸平民看来，昂山素季在国际法庭抗辩行为相当于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目前因“凯旋而归”人气急速飙升，前途大好，然而，西方国家并没有因此“放过”缅甸，12月27日联合国通过了一项关于“缅甸罗兴亚穆斯林和其他少数民族人权状况”的决议，谴责缅甸对国内少数族裔侵犯人权的行为，要求缅甸立即停止战争和敌对行动。虽然这项决议不具备强制约束力，但充分反映了世界对缅甸国家的看法与印象。假如以昂山素季为首的民盟政府不能够停止内战，被缅军裹胁着继续激化民族矛盾与冲突，昂山素季真的可能在日后成为缅军的“背锅侠”。

    12月15日缅方与缅北联合阵线四家组织在昆明举行会谈，对“双边停火协议”草案进行研究，但依然没有达成共识。这是一份不涉及政治内容的停火草案，但却从年初提议，4月份见诸文字，再经4轮会晤，到年却仍不能形成共识，可以想见，当政治涉及政治问题和区域管辖权问题将有多么的困难。然而，时间并不会因为困难的存在，而停下来等人慢慢思考，2019年12个月365天就这样被耗尽了。2020年如果双方仍不改变旧方案、不改变老思路、不放弃故有执念，那么，未来的缅甸依然会在左三年又三年的消耗战中彼此折磨。或许，缅甸需要遭遇一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方能终结这无休无止的民族武装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