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女儿国》第四章 初涉娱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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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女儿国》第四章　初涉娱乐场

作者：王子瑜

    刚进赌场工作时，小慧还经常因为自己没有进过学校而感到自卑，但时间一长，她觉得自己跟招弟学了五个多月所认到的字，跟那些读过三四年级的小姑娘基本上差不多，也从没有人质疑张小慧是五年级学历的真实性。
       
    在赌场里上班的女孩，受过良好正规教育的并不多，大学毕业的果敢女生可以说是打着灯笼找好几月都难找得着一个。除了中国过来的那些经理和主管外，基本上都只有小学学历，高中生堪称凤毛麟角。赌场里果敢籍女性的整体文化素质仅仅就是识得几个字的水平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有学识有见识，况且在博彩公司里，本来就不是什么谈论知识学问或研究诗词歌赋的地方，没有谁会嫌弃谁的学历低或没有文化素养，也没有人关心什么文学或科学之类的话题。大家每天聊及的话题不外乎赌场老板、赌场里高级管理、有钱赌客的一些隐私，总体上都是围绕着金钱、男女关系、服装、美容、按摩、美食、美酒以及性等等话题，当然，年轻人在一起偶尔也会聊一聊流行音乐、电视剧和电影。这些每天吃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的小女生，就这样互相影响着，思维模式和生活习惯相似度几乎都快成了一个公司用模型制造出来的产品了。       

    果敢社会对涉及性的话题是个禁忌，从没有人敢公开谈论它，老师和父母也从不向孩子讲解性知识，但在娱乐公司的员工宿舍里对金钱和性话题毫不避讳，每个人都像是生性坦诚之人似的，向朋友如实交待着自己的性经验以及对金钱的渴望。张小慧虽然来自农村没有受过良好的正规教育，但对这些被家乡风俗列为头等禁忌的话题，刚开始还是很难适应。那些关于性的话题，她非但说不出口，甚至连听到别人谈及都会让她羞红脸。尤其是在听到室友们谈到赤裸裸的性话题时，虽然人家在说的是他们自己的事，但她还是会感觉就像是在说自己一样臊得满脸通红，浑身不自在。

    从没接受过性教育，对性知识一无所知的张小慧，在员工宿舍里相当于免费上了很多性知识课。对于一个从没有过性经验的少女来说，这无疑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所以每当室友们谈到性话题时，小慧虽然总是害羞的把头低下去，但耳朵却竖得直直的，又羞又喜地听得津津有味。这种人类最深层次的欲望和私密，对每个发育正常的人，都具有一种莫名的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同室的刘姐发现小慧的羞态，故意刁难她：“小慧，你每次都是只听不讲，你也把自己的经验和听到过的说出来让姐妹们分享一下嘛。”

    “人家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小慧羞红着脸轻声回答。

    刘姐是小慧宿舍里最年长的人，曾经结过婚，因没有孩子而被婆家嫌弃，一气之下和丈夫离了婚，从云南永德来到果敢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公司里的女员工大多叫她刘姐，她的真名叫刘家玲，来老街赌场上班之后改名叫刘玲玲，那是一个言行都非常放得开的人，长着一张国字脸却有着一把娇媚的声线，由于口才好，身材棒，又肯主动与男性示好，患有不孕症的她反而可以放心地享受没有婚姻的性生活。离婚后的刘玲认为性是人的本能，不应该因为自己对性的渴望而感到羞耻，所以她的生活过得煞是风流快活。刘玲玲听完小慧的话后斩钉截铁地对小慧说道：“没有？哈哈！你撒
谎！”在刘玲玲看来，天下没有不沾腥的猫，没有不爱美女的男人，也没有夜里不怀春的少女。虽然她知道世上有很多和尚、尼姑、道士和修女，但她始终不相信世上存在无性生活的人。但是刘玲玲就像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那样，深信“性是人类最深层的驱动力”，并凭着自己接触过几个神经有问题的病人，就以偏概全的判定“每个人都患有或轻或重的神经病，世上没有心理完全正常的人。”刘玲玲的眼里似乎压根儿就不存在无性经验的健康成人。

    小慧见刘姐不信，又补充道：“真的，人家今年才有十六岁，还是个小娃娃呢！”

   “十六岁又怎么样，我有很多朋友十四五岁就被人开苞了。”

    小慧委屈地说：“真的没骗你，我连男朋友都还没交过呢！哪来什么经验呀？”

    “真的吗？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看看你的胸部和屁股我就知道了，休想骗得了我。”刘玲玲一派专家似的语气和眼光，围着小慧转前转后，紧盯着小慧的胸部和臀部看了看，像是要把衣服给看穿了似的。

    小慧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小声问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嗯，看着倒是还真像个处女。”刘姐以专业性的口吻下结论道，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能通过观看就能看得出来谁是处女，只是用来唬一唬那些年轻姑娘而已。

    只听张小慧好奇地追问：“处女？什么是处女？”

    “嘻嘻嘻！处女是什么你竟然不知道，那你就真的是处女一点不假了，嘻嘻嘻……。”说完又忍不住笑了开去，边笑边说：

    “小乖乖，不得了，老街竟然还有处女，简直是发现大宝贝了。”

    “怎么一下子又是处女？一下子又是宝贝的，说给人家听听嘛！”小慧又羞又怕，想弄个明白究竟，可见她对什么是“处女”还真是不懂。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呀？哈哈哈……”刘玲玲话没说完，已笑得前俯后仰，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含混不清。

    小慧被她笑得有点恼火，愠声答道：“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嘛！”

    “所谓处女，就是从来没有跟男人睡过觉的小姑娘。”

    “我小时候跟我爹爹睡过，算不算呢？”

    “哈哈哈……”听完小慧的话，刘玲玲更是笑得滚倒在床上，笑得眼泪直流，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笑了一阵又一阵，她极力克制着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小慧道：

    “我是真正服了U啦！你一定是平常不怎么爱看电视和杂志吧，那我就跟你再说得露骨一点好了。”刘玲玲调整了一下气息正经地说道：“处女就是指那些没有被男人那根人肉香蕉塞进过她们尿尿处的那种女人，这回清楚了吧？”说完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小慧听后立马羞红了脸，不敢再发话。

    张小慧是处女的消息无胫而走，一时之间她竟成了老色鬼们和拉皮条客争相讨好的对象，渐渐在娱乐公司界成了隐性的大红人。经常会有人特意前来跟她献殷勤，好心地邀约她出去玩、去唱卡拉OK，或者是请她去餐厅吃饭，去美食店吃小吃、喝冷饮。张小慧却单纯地认为那是因为自己长大讨人喜欢，却未曾察觉她已经成了某些人眼中的猎物了 。

    一天，鑫源博彩公司的大股东周老板因为赢钱特地邀请牌手小妹们去果敢宾馆歌舞厅唱卡拉OK。到场的大都是些已婚的中年男子，其中有一个30多岁年纪的外省男人很会活跃气氛，往往只需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能够把那些表情木讷的老头子逗得呵呵直笑。口中的黄色段子是一个接一个的讲，好像永远也说不完。只听那男人油腔滑调的逢人就作自我介绍：“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田江，田地的田，长江黄河的江。”满满的自信，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各方面都很满意。小慧早就见过田江，对这个衣着华丽、发型讲究，皮鞋发亮、油腔滑调、嬉皮笑脸的男人印象深刻，因为这样的男人在果敢本地人当中小慧还没有见到过。但她和田江除了第一次面试时见过交谈过之外，就再也没有往来，所以也算不上彼此认识。然而，张小慧哪里知道，她的芳名已经在其被传为“老街最后一名处女”的时候，就被田江列在他猎色的花名单之中了。

    田江在老街博彩娱乐业界是个知名人士，业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怪他如此大言不惭地敢拿着麦克风作自我介绍，他一出现就左右开弓不停地向在座的每个人敬酒。热情豪爽而且活泼幽默，他的到来立刻使得整个包厢都活跃了起来，让人感觉他这种人就是为歌舞厅而生的。

    几杯红酒下肚，小慧也大着胆子点唱了一首老歌。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高级的场所唱卡拉OK，她把整首歌一字不错的跟着节拍唱完后，在场的没有人发现这是个连一天学堂都没有进过的山妹子，而小慧也暗自窃喜没跟招弟白学了几个月。第一次唱卡拉OK，小慧就爱上了这玩意，而她似乎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听着音箱里通过混响飘出自己的歌声，让小慧忽然觉得自己好优雅、好有气质。她很享受这种歌唱的感觉，并暗下决心：“今后要多学唱歌。”因为她早已体会到背歌词比一个字一个字死记硬背课文学认字效果好很多，而且，看着歌词学唱自己喜欢的歌，还能够迅速学会很多新字和新潮的情感表达词语。


    正当张小慧集中精力在点歌簿上搜寻自己会唱的歌曲名时，田江凑过满口酒气的嘴来，几乎是贴到了小慧的耳边，小声地道：

    “阿妹，我们老大说他很喜欢你。”田江一边说一边把手上房卡递到小慧的手边。

    “这是宾馆房间钥匙，如果你今晚留在这里陪他，这些钱就是你的。”田江说着，把一叠约有五千块人民币和客房钥匙装醉顺势偷偷地放在小慧坐的沙发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跟旁人继续大声的开着玩笑。

    小慧对田江这突如其来的露骨言词和举动给弄懵了，赶紧拉起一旁正在敬酒的刘姐上洗手间去问个究竟。
    “刘姐，田哥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我不是早跟你说，你有个宝贝吗？你看，现在果真有人花五千块钱买宝贝来了，嘻嘻！”刘姐丝毫不觉惊奇地答复小慧。

    “你是说他要我今天晚上去陪那个六十多岁的周老板睡觉？”小慧睁大眼睛吃惊地问。

    “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宝贝只能卖一次，第二次就不值钱喽。我真后悔自己当年不懂事，就那样便宜了我那个初恋男友，结果一文钱也没搞到手，真是糟蹋了自己的宝贝，嘻嘻！”刘姐的神态已表现出了醉意。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卖自己的身体？”小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诧地反问。

    “卖不卖看你自己，我只是觉得你的处女身，迟早还是会晕头晕脑地被某个男人给骗了去的，与其一文不值的便宜臭男人，不如头脑清醒地让它产生点实际的经济价值。”

    “周老板那么老，都可以做我阿公喽，这种钱我才不要呢！”小慧一脸嫌弃的神色说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我提醒你，可得小心处理好，千万不要乱说话，假如得罪这些大老板你就不要想再在这里上班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拒绝他们才好嘛？”小慧焦急地问。

    “这种事还真不好办，我看还是开溜吧！现在就偷偷走掉，反正你走后他们也不敢派人去把你再绑回来，如果他们追问，我就帮你说你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小慧走出洗手间趁人不注意时急匆匆地赶回了宿舍，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思绪如乱麻一般，心中有一百个疑团想向刘姐请教，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竟自昏昏沉沉地睡了去。恍恍忽忽间看到周老板那双像鸡爪似的老手慢慢地向她的乳房伸来。小慧吓得尖叫着撒腿狂奔，腾空蹬起的一条腿重重地落在床上，吓醒了她自己，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她吐了口气庆幸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过了几天，小慧还没来得及问刘姐自己心中的问题，刘姐却特地把她拉到一边问起她事来：

    “田江说，如果你嫌周老板年纪太大，其他还有几个老板也愿意付同样的价钱，人选由你自己来挑，包括他自己。另外，他还说，如果你嫌价格太低可以开个价，无论多少他都有信心帮你找到买家。”

    小慧听罢顿感胃部一阵阵翻动，有点想作呕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酒喝多了的关系，她捂着胸口皱着眉头对刘姐说：“真没想到我张小慧竟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可惜只吸引来一群糟老头子。我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刘姐你见多识广，口才又好，就请你帮我回答一下他们吧。就说谢谢他们看得起，我们家虽然穷，没有受过什么正规教育，但这点家教和廉耻还是有的。”从那以后，小慧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就跟陌生人出去玩了。


    第二天下午，刘姐受周老板之托，给小慧送来了一条粗大的黄金项链：“那天晚上周老板看到你不爱钱，更加喜欢你了。他说这条项链是礼物不是钱，希望你收下，就当交个朋友。他还说，看到小姑娘漂漂亮亮地戴着手饰，心底就很高兴，要你一定要收下。”     小慧没有伸手去接，心里暗骂：“想拿这条金链子套住老娘？门都没有！”嘴上却尽量得体的回答刘姐，她微笑着对刘姐说：“我和周老板无亲无故，不敢收他这么贵重的礼物，麻烦刘姐拿去还了他吧。”

    刘姐说：“他老周有的是钱，这么一条金项链算不了什么，既然他愿意给你，你就拿下吧，不要白不要，要了就是白要。”

    小慧认真地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可不想因为拿了他的东西而被迫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他以后进一步对我的要求。”

    刘姐认为小慧是初涉职场的新人还不开窍，于是决定开导开导小慧，她语重心长地说：

    “小慧，你年纪还轻，有些事你还看不穿，想不透。你好好听我说，做人得现实一点，尤其是我们女人。你说你到赌场上班图个什么？不就是图这里工资高吗？说白了，你不就是冲着钱来的吗？既然通过其他途径也能搞到钱，那你为什么要拒绝呢？工资再高，始终有限。可是一旦你钓到一个大老板，有了金龟婿，那钱财就来得容易多了，而且数量上就不是五千六千一个月了。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这世界赚钱的是男人，但花钱的却通常都是女人。意思也就是说，男人愿意把他们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拿去讨女人欢心，送给女人去买漂亮的衣服首饰和化妆品。周老板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看上你是你的运气，你刚来上班，很多事情你还不懂。不信你去打听打听，那些有车开，有别墅住，有金银珠宝戴，表面看起来很风光的年轻小姐，哪一个不是被人家包养的小老姘？除了那些个别几个官家的大小姐之外，百分之九十有钱乱花的女生，都是人家的小姘头。我说的这些，在这里上班的人全都知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人家叫我们公司‘老姘公司’吗？”

    小慧毕竟是农村长大的姑娘，一时间还无法转变果敢人思想当中固有的传统儒家礼教观念，她听刘姐说完仍不改初衷，固执地坚决不肯收下周老板送她的那条粗大的金项链。

    未曾料才过了几天，周老板竟然亲自出马找到小慧的宿舍来。这位周老板来自中国福健，他不在意老街这个地方的人们会怎么评价他或看待他，因为果敢本土的舆论对他构不成威胁和精神压力，而在他的信仰体系和价值观里，花钱花时间寻求交欢你情我愿天经地义，所以，在道德上他老周也没有任何压力。

    鑫源公司女生宿舍平日里经常都会有不同年龄段的男士前来，有的是来接女朋友出去玩，有的是来宿舍陪女友，甚至有人趁外出活动人员和值夜班员工多的时候，偷偷留在宿舍和女朋友过夜。老周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可能是身体条件和心理特殊需求等因素，他在寻芳猎艳的行为上仍充满狼性，对看中的猎物有一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执著。当天老周直接开车来到鑫源公司后才打电话给刘玲玲，叫刘玲玲带小慧下来当面讲几句话。

    “周老板叫你下去一下。”

    “下去？？不不不，我不去，我才不想见这个老倌呢。”

    “你说不见就行吗？人家已经来到楼下了。他说，你要是不下去，他就上你的房间里来找你。”

    小慧生怕周老板直接找到房里搞得室友们都知道她的事，坏了自己的名誉，只好答应下去找周老板。

    见到张小慧前来，坐在车上等候的周老板叫小慧上车，但小慧怕他直接把自己拉到其它地方犹豫着不敢上车。周老板看出小慧的心思和顾虑，笑道：“你是怕我直接把你抢到家里是吗？放心吧，这种事我不会做。我是一个生意人，喜欢用谈的方式解决问题。”

    小慧站在车旁放心地笑了起来。周老板接着说道：“我总是通过小刘转话给你，显得不够真诚。而且，我担心有些话小刘转达得不到位，所以我今天亲口向你表达我的心意，没有别的意思，就一句话——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姑娘，希望你不要拒绝我托她转交给你的礼物。”这番言语和这样的行为看起来显得很真诚，但实质上背后隐含的内容仍是赤裸裸地交易。陪在一旁的刘玲玲不等小慧答话就识趣地走开了，周老板见没有第三者在场，说得话更加无所顾忌了。他像谈生意那样对小慧说：“小慧，为了表示我的诚心，今天我亲自过来明说我的心意，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会马上叫人事部把你提升为公司大堂副经理。除了照旧发给经理的工资以外，我每个月还要给你一万元的生活费，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同意就打电话或发短信给我，或者叫小刘转告给我。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就先走了，拜拜。”周老板似乎对自己的行为仍有所顾忌，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又似乎害怕小慧不好意思面对他，话一说完便匆匆驱车离去。

    小慧对刚才发生的一幕，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一动没动，也没出声。此时刘姐进来问小慧和周老板见面的情况，小慧只顾急切地反问她：“如果我拒绝周老板会不会被公司开除呀？”

    刘姐说：“开除倒是不会，只是你弄丢了一个改善生活条件的机会。多少小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到处去钓大款都钓不到，人家周老板愿者上勾，你张小慧却不要，真是不识抬举！我真替你感到可惜！”

    “反正我是不会跟这么老的一个阿公同居的！”

    刘姐笑了笑：“那你打算怎样拒绝人家周大老板呀？”

    小慧声音急切地问道：“那你教教我嘛，我该怎么拒绝他呢？”

    刘姐想了想道：“这种事不能拖。”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她用自己的手机以小慧的名义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周老板，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谢谢周老板的错爱——张小慧。”

    这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张小慧仍旧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对周老板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竟然不惜降尊移驾到一名小员工宿舍里求媾和。后来，小慧听多了宿舍里那些关于男女关系方面的谈话后，才知道原来有一些男人迷信一种回春术，他们认为睡处女能够帮他们采阴补阳，有利于壮阳和延缓衰老，处女睡得越多效果越好。

    拿到在赌场上班的第一个月工资时，张小慧兴奋得几乎整夜都睡不着觉，她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反复数了好几遍。因为这是她出生以来拿到手中最多的一笔钱，而且那是她自己用劳动换来的辛苦钱，工资加奖金总共是1800元人民币。拿着这一千八百元钱，小慧顿时觉得未来充满希望，前途一片光明，对工作也充满了干劲和信心。她花了999元去买了一支杂牌手机，当时手机刚刚在老街成为高收入阶层的身份标配品，一般低收入的其他行业员工都消费不起。因此，手机对张小慧而言并非生活必需品，但却比生活必需品更为重要。因为她认为这是一种身份和品位的象征，她觉得在公众场合如果手中不捏着个手机，就会被人瞧不起。与其说张小慧是在买通讯工具，不如说她是在为尊严而消费。这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笔巨额开支，她计划着要把买手机剩下的钱拿出五百元寄回家给父母，剩下的留给自己零花。以前在快餐店工作期间，小慧每个月顶多只能带二百元人民币回去，这个月算是她外出打工后带钱回家金额最多的一次了，小慧打算下个月领了工作要给家里买台电视机。

    果敢虽然属于缅甸国家版土，是缅甸联邦辖下的特别行政区，但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缅币的流通率就开始远远不如人民币，如今在果敢到处都可以直接使用人民币进行交易，反而是本国发行的缅币在市面上流通得非常少。所以，无论是特区官方还是普通平民，任何交易都以人民币进行结算。

    第二个月，上午领完工资下班后，同事张咪就跑过来约张小慧：“小慧，工资领到了不是吗？我们俩个逛服装店去。”

    刚回到宿舍洗完脸的小慧说：“好呀，等我换件衣服就走，我正想约个人去逛街呢。”

    张咪问：“你准备买几件？”

    小慧说：“买一件就好了！这个月我要寄钱回家给我妈妈多一点生活费。你先陪我去寄钱，然后再去逛服装店。钱拿在手里控制不住，一下就花光了，呵呵！”

    小慧和张咪两人走在双凤城商业区，一家接一家去看新衣服，几乎逛遍了沿街两排所有服装店。在橱窗里和壁架上，那些被灯光照映下的各色新款衣服，对她们形成了不可抗拒的诱惑，见不到钟意的服装还好，一但看到自己特别喜欢的款式，便会完全失控，购物是无数女人最大的人生乐趣之一，尤其是购买服装首饰和化妆品。然而，她们自知囊中羞涩，支付不起品牌店的服装，所以，她们的购物策略是——品牌店的衣服只看不买，平价店里的看重就猛杀价。杀得下来就买，杀不下来就不买。而她们所选择的价位最高值的不能过百，一般她们只选择八九十元以下的价位的衣服。

    一个上午逛下来，两人手中的塑料袋越提越多，大包小包各自买了三四样服饰，直到几乎掏光钱夹子里的钱，二人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宿舍。回来的路上张咪还遗憾地说：“等下个月有了钱，不知道刚才看中的那几款衣服还有没有货。”

    回到宿舍，小慧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包，然后又痛并快乐着提起刚买的新衣服，到浴室里试了又试，陶醉地在镜子前转身、侧身、扭腰翘臀，俯身看胸，左看看，右瞧瞧，不断尝试寻找自己身上的亮点，没完没了的自我欣赏起来。小慧并不是一个自恋狂，她最近如此在意自己的形象，似乎表明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位愿意“为悦己者容”的对象了。



（未完待续……）

（本书情节和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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