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以后,中国史书中有关哀牢国的记载已经不再见于史册,哀牢地区到东汉就被设为东汉永昌郡,这意味着部落联盟性质的哀牢国已经结束。哀牢浪峨人的部落部族又以分散的形式分别在澜沧江、怒江上游地带的山区中继续繁衍生息。
部落联盟哀牢国消失后,浪峨人在历史的岁月边缘,默默无闻的度过了将近五个世纪的时光。随着哀牢国的解体,蒲蛮人(缅人先民)以渐进的方式,沿着澜沧江、怒江向北蚕食扩张。康熙年间云龙人董善庆编著的《云龙记往》也称《江外野史》记载了公元五至六世纪时期,蒲蛮人与浪峨人在云龙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说明当时蒲蛮人的势力已经侵入到澜沧江中上游。(不论历史还是现今,西南边境的少数民族都是抵抗缅人北侵的第一道屏障)
史料记载,蒲蛮人手段极为残忍,血腥。就算是外嫁他族的浪峨女子也被蒲蛮人四处搜捕,处以酷刑。(缅人是印欧血缘,浪峨人是华夏血缘,从外貌外形肤色眼睛色泽等都能清楚的辨识各自人种)浪峨人在抵御蒲蛮人的过程中由于不敌,纷纷避难向东迁徙。据范文澜所著的《中国通史》记载,“南诏王姓勐,始祖舍龙(勐撒龙mungsalum),因避仇家,自哀牢迁居勐舍川。”哀牢浪峨人因避民族冲突而避难迁徙一度迁入洱海周边地区。当时洱海区域的中心地带为西洱河蛮的主要聚居区,那里经济文化比周边民族较为发达,但在政治上仍处于不相统摄的局面。所以东迁而来的性情质朴热烈的浪峨人并未遭到排斥就在洱海地区找到了安居之地,定居下来。
进入巍山的浪峨人并非只是细奴逻一家人,而是带领了一大批亲属部落去的。其中主要的亲属部落就是勐撒蛮(阿昌先民)和寻传蛮(载瓦先民,现在史学界将寻传蛮认为是阿昌和小山系列载瓦的直系先祖,其实不然,阿昌的的直系先祖是勐撒蛮,与小山系列载瓦先祖寻传蛮是亲属部落)。全部统称为“勐氏蛮”。这些避难而来的浪峨人由于没有受到排斥,在定居三代后,依据各自部落逐步发展形成了“勐撒诏”(阿昌)和“勐寻诏”(小山系列载瓦)。浪峨部落中自称是施氏部落和丰氏部落的也先后在洱海区域西北部建立了浪穹、施浪、邓赕三诏。《蛮书》中记载,“凡浪穹、施浪、邓赕总谓之浪人。”这三诏也是浪峨人建立的。
大量的史料证明,现在白族聚居的云龙县在古代曾是载瓦阿昌先民浪峨人繁衍生息之地。澜沧江和怒江两江流域是浪峨人的中心区域,是载瓦阿昌的发源地,特别是载瓦应该就在此部落融汇之地开始融合出载瓦雏形的。因此,明清史家称此地域为“古浪峨地”,也称“勐氏之薮”。
从现有的地名资料、语言资料和民间传说来看,户撒、腊撒地区的阿昌自称的“勐撒”和云县地区留下的“嘎勐撒”及巍山境内勐撒诏的勐撒人都是同一部落族人。勐撒洞实际就是史籍中记载的勐撒诏。洱海区域建立三浪诏的浪人,是古浪峨人的不同部落族系,也就是今天小山载瓦各个支系的先民。现在很多载瓦村寨都命名本寨为早洞(zaudum意为官居之地),以纪念迁出之地。保山、洱海地区现在还留存很多与zaudum早洞同音或音近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