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敢女孩之小莲（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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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作者：龙的传人（版权归果敢资讯网所有）

    果敢一个偏远的山寨。何家。摇摇欲坠的房屋里。

    小莲正在和父亲吵闹。回家两天了，父女两总是这样僵持着。

    何父说：“你这个丫头是不是傻呀？我知道，张家人对你不薄，你照顾你姨妈也这么久了，也算是报答他们的恩情了，难道你要照顾她一辈子吗？”

    小莲说：“姨妈这个样子，我却离开了，就是不应该！”

    何父有些恼怒了，一拍桌子，说：“你是不是在这个穷家里过不习惯了？现在已经回来了还想回去张家！”

    小莲见父亲这样说，委屈得流下泪水。何妈妈连忙打圆场，说：“老头子你是不是疯了，这样说我们小莲。谁不知道小莲是最懂事的孩子？”何妈妈对小莲轻言细语地说：“傻孩子，张家有钱，还怕找不到照顾姨妈的人吗？你现在也长大了，该回自己的家了。”

    小莲本来性子就柔顺，不愿意与双亲争吵，只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山里的夜，万籁俱寂。小莲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第二天。何妈妈起床做好了早饭，却不见小莲。何妈妈有些奇怪，小莲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在张家几乎每天都是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忙碌了。难道一回家就懒了？

    去到小莲的房间一看，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人却不见了踪影。何妈妈大吃一惊，急忙叫何父与两个儿子去找寻小莲。

    大家的第一反应，小莲肯定是回去张家了。于是何父马上准备往老街赶！何妈妈和两个儿子先在寨子附近找找看，也许是小莲心里烦闷，出去走走散散心也不一定。

    张春平开车一直把我送到公路的尽头。他说，顺着这条山路走一个小时，应该就会看到一个小寨子，这就是小莲家所在的火把寨了。

    我点点头，说，你回去照顾阿姨吧！我找到小莲，和她从中国那边回老街，路程还近一点！

    果敢的大山很雄伟，但是因为是喀斯特地貌，多数山区都是荒废的，到处生长着没用的灌木，当然，果敢人也没好好地去规划利用这些土地。

    我在山道上碰见了行色匆匆的何父。我们并不认识，我问：“叔，这里去火把寨还有多远？”何父心情不好，不过还是改不了山里人的热情，说：“再往前走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没有岔路的，顺着走就行！”
我谢了一声，继续往火把寨走去，而何父急匆匆地往老街赶去。

    何家。低矮的房屋显得有些悲凉。我找到何家的时候，正好何妈妈和小莲的两个哥哥去寨子里找了一遍刚回到家。

    “你是谁？”何妈妈听说我在找何小莲的家，有些诧异。她和两个儿子几乎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口音，不是果敢人。面对一个陌生的外来人，他们很意外。

    我说：“我是小莲的朋友。刚刚从老街上来！”

    何妈妈一听我从老街来，问：“这么说小莲没回去老街吗？”

    我也是一呆，问：“小莲不见了？”

    何妈妈问：“你从张家过来的吗？”我说：“是啊，张家老三张春平开车送我上山的！”

    何妈妈顿时对我没了防备心，说：“小莲不见了！她爸爸刚刚下去老街张家，以为她回去她姨妈家了呢！”

    我心里慌了，说：“小莲是不辞而别的啊？她会去什么地方呢？”

    何大哥说：“也许是你上山的时候和小莲错过了吧！我想她回去张家的可能性比较大。”我想想也有道理，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何家二哥却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一直没吭声。

    何妈妈热情地叫我去家里坐了，并泡上热茶。我想先等一等，再打电话回老街，看看小莲是不是回去了。

    我拿出手机想给张春燕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难怪这两天打小莲的手机总是无法接通。

    何大哥见了，说，听说寨子后面山上有信号，我们去试试！

    我和何大哥一起上后山。我一直举着手机，盼望着上面能有中国移动几个字出现，谁知道越是着急越是没反应！我们爬上山顶，我还到处走着，终于找到一点信号。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两格信号，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下来。

    打通了张春燕的手机，小莲没有去到张家。我又打了张春平的手机，他正在返回老街的途中，听到小莲失踪的消息，他也是大吃一惊。

    最后，我试着拨打了小莲的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有气无力地坐在草地上，刚才上山的疲惫，这个时候才一下子发生，我感到筋疲力尽，有气无力。
天上乌云密布，老天爷都黑起了脸。

    我得尽快回去老街，我想也许小莲回去老街了，不过她躲了起来，不想父亲找到她！于是我站起来，往山下走去。何大哥听说我要赶回老街，指着山那边说，从这边出去，就是中国的龙陵县。再从龙陵县回去老街，路要好走得多。这条路我知道的。我奇怪为什么何父不走这条路，可能是他以为女儿没从龙陵这边走，所以自己也从果敢这边走吧！

    我离开的时候，一直闷不吭声的何家二哥说要送我一程。我也没走过这条路，正好需要一个向导。

    我们经过两多个小时的跋涉，来到一条大江面前。这就是缅甸的萨尔温江，上游在中国境内唤作怒江。江面虽然不是很宽，但是水流湍急。

    在一个叫做等阳的渡口处。何二哥问我：“你是不是叫赵鹏飞？”我奇怪了，刚刚在何家他怎么不问我，到分手的时候才问。

    我点点头。

    何二哥说：“这就对了。我妹妹现在在龙陵县，你去找她吧！记住，龙陵县龙山镇，就在县人民政府附近我的一个朋友那里。我朋友是开饭店的，名字叫做保山饭店，不难找。”

    我奇了怪了，问：“既然你知道小莲的去向，怎么却让大家满世界找她不吭声呢？”我有些生气了，要知道我爬那座山可不容易呢。而且何家老父老母的焦急不是装出来的。

    何二哥叹了口气，说：“我的父母要小莲回家，是想拿小莲给我换一个媳妇！我们家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拿妹妹的一生幸福来换取自己的幸福。本来我们家就已经欠小莲的了，她小时候还不怎么懂事就被送到张家，张家给她的工钱都被我的爷爷奶奶看病花费了…所以我给小莲说了实话，并且昨晚上，我把她送走了。她告诉我，她在老街，有个朋友，叫赵鹏飞…”

    看着何家二哥，我发现他好高大！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我上船的时候，用力地握了握何二哥的手。

    何二哥说：“对小莲好点，她是一个好女孩。”

    我坐在渡船上，拿出手机，看里面小莲的照片。这是我在昆明那间出租屋里偷偷拍的，小莲熟睡的样子是那么美，加上生病的柔弱，更加让人怜爱了，就像西子捧心。

    龙陵县是一个小县城，面积和果敢差不多，地势也偏僻。不过看过关于中国远征军故事的朋友对这个小县城不会陌生。历史上著名的松山战役就发生在这块土地之上。可以说，无数罪大恶极的日本士兵都在这里终结了罪恶的一生了。

    我虽然很想去这里的抗战遗址瞻仰一番，不过我更想快一点见到小莲，所以我径直往龙山镇赶去。

    找到那一家保山饭店的时候，我看见小莲围着一个什么味精的围裙在店里忙碌，她的样子很像一个熟练的店小二。面对客人的时候，脸上就会是灿烂的笑容。背过身却很快就是忧郁的模样了。

    我来到店里，找个角落的位置做了，呆呆地看小莲招呼客人。她长长的头发，苗条的身影，淡淡的忧伤都是那么迷人。

    终于，她看见了我。那个时候，我们的目光碰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什么是幸福，我想，她也应该感觉到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彼此望着对方。

    “老板，吃点什么？”最后，还是小莲先开口，看到我，她的心情明显好起来，开起了玩笑。

    我也一本正经地说：“来一个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吧！”

    小莲笑了，调皮地说：“我们店没有招牌菜。”

    我说：“那你替我拿主意呗！”

    张妈妈看到小莲的时候，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马上就像一个健康人一样了。小莲回来了，不过不再是在张家搭在的小莲，而是张家老三张春平朋友赵鹏飞的女朋友。

    我答应小莲，暂时不回去老家，就呆在老街找个事情做。这样，小莲可以照顾姨妈。现在我叫张妈妈不再叫阿姨了，跟着小莲叫姨妈。

    张妈妈叫张春平给何家送去一笔钱，是她多年积攒的私房钱，她本来是想以后给小莲做嫁妆的。得知何家二哥的事情，就决定给何二哥了。何二哥应该得这笔钱。

    不久，张春蓉结婚。张家一片喜庆。

    我和小莲去喝了喜酒。（完）

果敢南天门

何老二说得对做一个不能自私，如果是要拿自己的亲妹妹来换自己的幸福那么像这样的幸福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