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欲望千里赴死的中国人 实拍中国人在缅北惊人生活: 赌局大麻和女人 (转载) 孙俊杉摄影报道照片于2016年6月在果敢拍摄
导读:缅甸果敢常年战乱,禁毒政策举步维艰,海洛因和冰毒是坊间小卖铺的“硬通货”。2005年之后,博彩业又成为当地官方税收的重要手段,吸引各色中国人前往 “淘金”,结果往往倾家荡产,毒疴缠身,滞留果敢直至浑沌而亡。这类果敢华人据坊间传言有数千人之众,然而依旧有中国人前赴后继,踏上这............................
缅甸果敢常年战乱,禁毒政策举步维艰,海洛因和冰毒是坊间小卖铺的“硬通货”。2005年之后,博彩业又成为当地官方税收的重要手段,吸引各色中国人前往 “淘金”,结果往往倾家荡产,毒疴缠身,滞留果敢直至浑沌而亡。这类果敢华人据坊间传言有数千人之众,然而依旧有中国人前赴后继,踏上这条“有去无回”之路。 缅甸果敢,毗邻中国云南临沧镇康县的北方腹地,饱经战乱,毒赌盛行,久伤不愈,民心不定。这里有来自中国的各个阶层的人:商人、工薪人员、逃犯……各揣目的,通过盘根错节的小路,前往这片异域领土。 公开合法的博彩业催生出几十家大小赌场,赌博的人多数来自中国,其中大部分在此淘金梦碎,倾家荡产。2015年打仗之后,来这里的中国人少了很多,赌场生意也没有以前那么红火。
对于一些大赌客,赌场会承担来回机票和住宿。但是一旦赌客账户上不足2万元人民币,就会被清退。赌场还会给赌客免费提供用于醒脑提神的“红丸子”(麻古),许多中国人都在赌场染上毒瘾。
41岁的阿甘来自贵州遵义,来果敢已经12年。曾经他带着80多万来到这里,很快全副身家输光,染上毒瘾。他做过赌场的公关和中介,曾有个女朋友是鸡街的“老鸨”,当她因病去世的时候,阿甘没有钱给她收尸火化,尸体在屋里搁了几天。他说,赌场里有一套百试不爽的致胜法则:每天10块的本金起底,每次按一定的倍率押,赢到一定的数额就收手。“有人靠这个发了财。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收不了手。”
女朋友死后,阿甘就一个人在果敢生活。他现在住的房子属于一个被赶走的当地家族老大,已经免费栖居了两年。他认为邻居拿了他的东西,前去讨要,结果被骂了一通,悻悻而回。他认为别人都欺负他。接触毒品时间过长之后,他现在每天看起来都有气无力,完全看不出当年他在深圳当过黑社会小头头。 阿甘家墙壁上写着警告。事实上,吸毒对他来说已经是无法戒断的瘾。这里的小麻价格不到国内的五分之一,海洛因价格则是二十分之一,很多吸毒者每天掏几十块钱就可以勉强度过。当地政府在13年前已大力推广禁毒,但是屡禁不止,抽小麻的人在当地大量存在。 这天阿甘被告知必须第二天早上搬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不知所措。他坐在床上抽了一点白粉,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面包吃起来,嘴里开始喋喋不休地骂人。 第二天,阿甘叫了一辆三轮车搬家,他屋里的很多零碎物件都是打仗的时候从别人店里冒险“偷”来的,他认为这些东西说不定哪天就能救他的命。阿甘说,“我不后悔走到这一步。这是我的经历,只属于我。也许在别人眼中它一文不值,但这就是我的一生。” 老街赌场附近,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每天在此游走。她常常蹲在路边拿着本子计算“百家乐”的赔率。老街的人很多都知道她曾经是一个女富豪,来自浙江,有人说她输了一千多万,有人说她输了几千万,总之,后来她就疯了,每天抱着一个棉被在路上游走。赌场附近一家快餐店有时给她饭吃,老板说,从店开张起,几年来就一直看她在周围流浪。 在老街,有条名为双凤街的路,人们叫它“鸡街”,约200多米长,两旁皆是发廊、公开化的性服务店、KTV。赌徒们常常因手气不佳,中途离开赌场来这里玩一下,祈求转运,然后再回赌场继续赌。一个叫刘刚的赌徒,一夜三次中途来这里玩,但那一晚还是输了2万块钱。 在“鸡街”,一个性工作者坐在门口。这里的性服务店都是公开化,姑娘们大多来自本地。打仗之后,老街实行宵禁,给性服务行业带来一定的打击,早上10点多,她们就开门接客。 小东北在房间里抽“4号”(俗称白粉),有钱的时候一天抽5,6次,没钱的时候早晚各一次。他已是冰毒和海洛因的双重重度依赖者。33岁的小东北来自辽宁抚顺的一个单亲家庭,15岁辍学,19岁在当地混黑社会,23岁开始接触毒品。2010年他带着8000多块来到果敢,一周输光,之后开始居无定所的生活。2015年果敢军事冲突期间,差点被炸弹炸死。他说,“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戒不了毒,回去也是偷抢。” 小东北傍晚到他的朋友陈文家住,陈文答应留宿他一晚。平时如果没有朋友收留,小东北就趴在游戏室的机子上睡觉。他曾经在2008年戒过毒,但后来又复吸。他一心想翻身,于是去果敢一博,结果还是输得精光。现在母亲是他唯一的挂念,但是他不敢再给母亲打电话了。在果敢的6年时间里,他曾以“回家”的名义,找母亲要了28次路费。 老街的一栋房屋墙面上布满弹孔,小东北曾经在这旁边的一栋楼里躲了一个晚上,炮弹就在门口 爆炸,他亲眼目睹了3、4个人被击毙在路边。据当地人介绍,2015年打仗的时候,这是当地一个家族军阀的指挥所,在这一带,同盟军与缅军发生激烈冲突。至今周边很多房屋还是空的。 48岁的陈文(化名)来自湖南,是一名高级技师,也是艺术爱好者。2010年他来到果敢,本想来这里寻找商机发展。头两年,他输了60多万,输光之后用各自借口跟家里要钱至少30次。曾经因为吸毒被果敢当地抓过。如今,他住在一个出租房里。在果敢的流浪者之中,他算是比较整洁的,也有固定住所。“我现在不敢回去,至少我在这里算是还有点素质的,比那些人强一点”,他说。 陈文用于吸毒的瓶管。初来果敢时,有一天他在赌场上连续输了7万多块,之后,赌场服务生给他一种红色丸子(麻古)帮他提神醒脑,那一次之后他开始染上毒品。 马斋(化名)是个厨师,来自甘肃。4个月前他带着20多万从瑞丽来到果敢,本想开餐馆,结果钱很快在赌场输光,并且染上毒瘾。 2016年5月6日,马斋从果敢走山路偷渡返回到中国南伞。他是自愿离开果敢,前往普洱戒毒。留在果敢的吸毒者,有的还在流浪,有的后来消失了,最终难逃一死,能够回国并且成功戒毒的极少。 在中国南伞的酒店里,马斋毒瘾发作,拿被子紧紧地裹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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