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果梦 于 2020-1-10 15:24 编辑
果敢人家的石磨 石磨,在过去没有电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们果敢人家最必不可少的生活工具之一。人们日常生活基本都离不了它,从那个时候人们因缺少稻谷时充当米饭来吃的“面果饭”中的玉米面、平常要做的一些米粉、豆粉,到年关时节要用来腌制各种肉制品的的花椒面、辣椒面以及人们过年用来做汤圆的“芽面”,都需要用到石磨。更不用说人们常年都需要用其来磨喂胖猪所要用的“猪食面”即玉米面了。
而我们果敢人所用的石磨,并不同于电视上常见的那种用驴来拉或是多人推并且重量不轻的滚圆石磨,果敢人所用的石磨相对要轻便得多,磨身是石板形的,一盘磨由两块合制而成,加在一起的厚度一般不会超过40厘米,即使是半大小孩也能勉强拉得动。磨盘底下则是用来支撑着的“磨床”,高度大约是一个大人的半腰高。“床”身可用木板拼制而成,也可是用一节很大的树桩凿制而成的木槽,这样的“磨床”可支撑磨身的同时,也承载着被人们磨出来的各种面。一般成年人要磨东西的时候(磨东西时我们称之为“拉磨”),只要站在磨床旁边一手捏住磨把便可轻松推动磨盘,另一只手则是时不时地将要磨的玉米或中是其他东西添放入磨盘内便可。
不过,也不是磨什么东西都是一个人所能完成的,比如在磨笔者文章开头所说的做“面果饭”要用的玉米面、花椒面、辣椒面以及“芽面”等这些精细东西,那就特别的费时费力,需要两人轮换着或一起来推动石磨。
当然了,像磨猪食面的时候,便可不必这么精细了,拿我们果敢话来说,一粒玉米磨成“三瓣两芽”地便就可以了,磨得多的时候也是就是比较费时,力是用不了多少的。但这个得每天都磨,因为猪是天天要喂的。记得那个时候笔者家喂养着许多的猪,在每天夜幕降临后,姐姐便会点一盏油灯放在磨旁,开始磨第二天要用的猪食面了,人手够的话还要提前将第二天用喂猪的猪食叶切好,一旁的火笼还会有三两长辈在聊天。微黄的灯光加上推磨的“呜呜”声、切猪食的“嗒嗒”声与人们偶尔说话声,交汇成一幅绝美的有声的生活画卷。
随着时代快速发展,到了我们90年代出生的孩子渐渐长成半大孩子之后,这样的画面已经难再见了,但猪食面还是仍要磨的。笔者记得自己刚学拉磨那会儿,才10余岁的半大孩子加上个子太小,拉磨的时候还得在底下垫一个凳子能够得着把磨推出去再拉回来。因为很少做粗活,这磨拉上几圈就得起水泡,多拉几次就会变成老茧。起了老茧就证明着这磨是拉得熟了,证明着可以帮着家里出一份力,因此笔者对这拉磨还算得上很是勤快。
可勤快并未持续多久,随之而来的是磨拉多了的懒怠,倒也刚好那时人们也兴着出了钱,到“打米房”的那请人家发电用小钢磨拉猪食面,并且拉一次,便能用个十天半个月的。面果饭也早已不再吃了,花椒面、辣椒面什么的直接买现成的,这磨就渐渐被人们搁置,很少有人家再用了。如今边手上拉磨起的老茧也慢慢消逝不见,提起磨来,大多时候也只能在回忆中找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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