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身份认同的尴尬带来的诸多无奈
不可否认,果敢在血统、历史和文化上带有太多的中国烙印。加之在地理、经济、社会等各方面,果敢都与中国保持着天然而密切的联系。
根据云南民族事务委员会的调查显示:中国移民到缅甸果敢地区的共有约21万人(包括流动人口),其中老街就有11万多人,主要以汉族(果敢族)为主,他们通用汉语,其余还有彝、傣、苗、傈僳等数个主要民族。
因此,大多数果敢人内心的祖国仍然是中国。但自从果敢被划归缅甸后,果敢在国际法意义上属于缅甸,这造成了果敢族在身份认同上的脱节。对于中国政府而言,更不方便,也不可能给予或承认果敢人本国国民的身份。
而缅甸方面出于大缅族主义的考量,虽然承认了果敢族的合法地位,却并不给予其国民身份待遇。果敢族居民甚至没有缅甸公民普遍使用的身份证明,也不能自由出入缅甸内陆地区。
而在果敢内部,彭家声20年的统治,则完全是一部排斥异己,任人唯亲的政治史。彭本人任特区主席不说,他的六个兄弟和五个儿子中,除二弟夭折、第四子痴呆外,其余9个都在政府和同盟军的要职部门负责。彭氏家族像当年的杨土司家族一样,牢牢掌握了军事、政治和经济大权。
从果敢三百多年的历史和现实来看,无论是杨土司、缅共还是彭家声,这里的军阀们显然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认祖归宗”,他们唯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私利和统治地位。一直以来,对于缅甸的少数民族地方武装组织,我国始终采取“三不”方针:即政治上不承认,经济上不援助,军事上不渗透,但在实际中,却又留有一些调和的空间。在缅甸局势极不太平,各种势力积极参与搅混水的今天,我们似乎应该把态度表示得更明确一些,也不能总是让这些首鼠两端的军阀一会儿“认亲戚”,搞关系,一会儿又大搞小动作,让中国给自己擦屁股。
在缅甸问题上,重申国家主权原则仍是必要的。就是首先,跨国界民族只是相关国家之间的事情,具体到缅北和果敢问题上,这仅仅牵涉到中缅两国,其他国家无权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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