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周刊：缅甸民族和谈迎来关键时刻

夫子

    【导语】从军政府转向她所构想的民主制度，昂山素季带领着其政党继续推进政治改革，首要任务是开启“21世纪的和平谈判”，与军方、各少数民族分享权力，以实现真正的联邦制度。但缅甸不完整的民主化进程，注定和谈将是一个漫长的演进过程。

    北京的红地毯再一次为昂山素季铺起。这一次，她的身份已从缅甸反对党领袖，转变为国家的实际掌权者。

    这次启程中国之前，昂山素季首先送了一份礼物——重启密松水电站在内的外国投资审查过程。这项将耗资36亿美元的水电项目，上任政府时期被前总统登盛中断，成为中缅关系走向的标志性事件。中方也不断致力于项目的重启。如今，项目重新列入审查重启列表，如同两国关系恢复正常的前奏。

    在缅方人士看来，重启密松水电站将面临缅甸国内严重的舆论压力。“如果重启，人们必将上街游行，”缅甸资深政治记者Lawi Weng对《凤凰周刊》说，“昂山素季在国内的名声也必将受损。”

    不过，对昂山素季来说，她似乎早已准备好走下神坛。在她的远见中，获取中方在经济发展和民族和解政策方面的支持是更为重要和紧迫的事情。

    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军人专政，缅甸走出长期由警察、特务和军队监控着的封闭体系，正值百废待兴之时。然而，挥之不去的军人影响力及内部战争的冲突，却是缅甸成为一个稳定的联邦国家的最大阻力。

    去年11月，缅甸举行了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民主选举，缅甸政权顺利从由军人集团组成的半文官政府手中过渡到昂山素季带领的全国民主联盟（下称民盟）党手中。昂山素季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是释放所有政治犯，进一步放宽社会自由化的风气。为了加快政府的行政效率，她还将36个行政部门缩减至21个，并对新任内阁人员下达“百日新政”的要求，让他们在上任一百天内拿出施政的初步成绩。

    然而，相比于经济改革方面的新政策，最让昂山素季头疼与用心的，还是民族和谈事宜。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和谈将成为修改缅甸宪法的重要途径之一。一旦少数民族与军方、政府达成和解，宪法所赋予的中央和地方分权将会重新洗牌。

    真正结束缅甸“军人干政”的历史、实现民主邦联和依法治国，这才是昂山素季的第一要务。有鉴于此，新政府自上任起便强调，将把民族和平、和解视为首要政策，给予被前军政府压迫的各少数民族更多平等权利，建立真正的联邦制国家。

    8月底，缅甸将重启“21世纪彬龙会议”，以结束这场人类历史上最漫长的内战。而要实现和谈目标，昂山素季需要与三股力量合作，少数民族武装、军方以及中国。这其中，军方将是最大阻碍。

    2016年7月26日，缅甸北部边陲重镇迈扎央，与缅甸军方长期交战的近20支少数民族武装举行了为期四天的民地武装组织峰会，被认为是即将召开的“21世纪彬龙会议”的前序。

边境之城迎来重要时刻
    7月26日，缅甸北部靠近中国边境的边陲重镇迈扎央，与军方长期交战的缅甸少数民族武装历史性地聚集在一起，试图重新构建一个各民族得以共存的联邦制度。

    这次迈扎央的集会，是昂山素季即将召开的“21世纪彬龙会议”的前序，旨在结束缅甸长达60年的内战与割据。

    “21世纪彬龙会议”一说源自1947年2月12日昂山素季的父亲昂山将军与三个主要少数民族首脑签署的著名政治条约《彬龙协议》，当时多方同意建立统一的缅甸联邦，赋予少数民族高度自治、相互间平等的权利。但随着主要牵头人、缅甸国父昂山被暗杀，以及独立后的缅甸，中央政府同各少数民族在对协议的解读以及自治权等问题上发生严重冲突，《彬龙协议》的内容一直未被真正执行。统治缅甸长达半世纪的军政府与地方少数民族武装爆发了持续长达数十年的武装冲突。

    而今，缅甸国务资政昂山素季重新拾起父亲尚未完成的国家任务。7月11日，昂山素季在内比都总统府宣布正式组建“民族和解与和平中心”（NRPC），并呼吁有关方面积极响应，在8月底召开当年彬龙式的民族大会，尽快结束缅甸内战。该中心共有11名领导成员，昂山素季任主席，国家顾问办公厅部长吴觉丁瑞和政府和平协调人丁妙温任副主席，足以见得官方之重视。

    自2013年11月起，缅甸政府和民族武装已举行过9轮和谈，最终敲定全国停火协议，但在哪些武装组织可以签署协议的问题上仍存在分歧。这一次，历史重任落在了迈扎央这个曾经繁华却饱经战事风霜的边境之城。

    这是一个以赌博业为支柱，严重依赖中国边贸的城市。自2011年缅军进入当地后，人口贩卖等犯罪活动一度猖獗。如今，这座曾经赌业发达的城市，只有不到六千常住人口。傍晚6点后，迈扎央的街道变得安静、阴沉。

    7月26日-29日，一连四天，17支民族武装组织在迈扎央会议上讨论并通过《彬龙指导手册》，决定修改符合联邦民主国家宪法的基本原则，同时共同制定安全与防务和修改政治协商框架的基本原则。  

    对于缅甸的和平进程来说，少数民族武装的参与是和谈成功必不可少的要件。“这次和平谈判的包容性至关重要，要让外界了解，各方是为了共同目标而努力，而非自我利益。”克钦邦民主党（KSDP）议员左提（Kyaw Hoe）对《凤凰周刊》表示。

    2016年8月17日，缅甸国务资政昂山素季在傍晚7时抵达首都国际机场，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这也是缅甸新政府领导人的首次访华。

少数民地武的艰难抉择
    根据缅甸2008年时任军政府制定的宪法，已达成停火和平协议的民族武装，必须自觉接受改编为缅军控制的边境军，其余军事力量必须被解除或接受政府的收编。但由于多数民族武装拒绝接受改编，民地武与政府之间一直难以达成真正的共识。

    这种形势下，新政府从上任政权手中接棒的民族问题，显得复杂而微妙。有些少数民族签署了新的全面停火协议，其他民地武却拒绝跟进，理由是新的停火协议没有包括所有民族地方武装在内，有分化各派别之嫌。一些少数民族也质疑军方“一面求和、一面开战”的举动缺乏诚意。

    与上任政府签署过停火协议的少数民族武装与没有签署的分庭抗礼，在两套和谈体系内各自讨论其愿意接受的政治框架和议事日程。

    昂山素季所期望的和谈是全面且包容的，这表示除了与军方签署过停火协议（NCA）的八个少数民族武装及其政党能参会，更多没有与政府达成协议的武装也能参与进来。为此，昂山素季及其领导下的民盟正以各种正式与私下的会晤方式，与各少数民族武装、军方代表分别接触，以期把各方都包括进来。如今，缅甸21支少数民族武装中，3支至今未被军方认可，包括去年年初在中缅边境地区爆发武装冲突的缅甸华人武装——缅甸民族民主同盟军（简称：果敢同盟军MNDAA）。

    “没有签署停火协议的民地武也能出席会议，并参与审查新的政治框架的过程。”一名参与本次和谈会议的高级官员告诉《凤凰周刊》，“但他们不会具备签署过协议的民地武一样的权利，所以我们希望他们也能尽快签署停火协议。”

    一种折中的办法是，为了能让未同意放下武器的民地武参加和平峰会，军方要求这些地方武装发布公告，声明将遵守和谈协议，单方面停火，并在未来某一时刻放下武器。也就是说，必须先放下武器，再来谈条件。但这对于少数民族武装来说难以接受，一些民地武已公开回绝。这也为和谈能否顺利达成有效、全面的政治协议蒙上阴影。

    民盟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昂山素季的经济顾问汉达敏（Han Thar Myint）告诉《凤凰周刊》，“大选胜利后，民盟首先要与军方以及少数民族团体、各少数民族武装媾和。在共生的前提下，一步步推动国家建立法治，实现真正的联邦制国家。”
    他提到，与上任政府不愿接受部分与缅军交战的民地武的立场不同，新政府将允许军方、各少数民族武装和国际组织就各自立场与需求分别进行政治协商与谈判，以便求同存异。

    左提却对新政府召开的新一轮民族和谈前景并不看好，原因是民盟很难与所有少数民族武装达成妥协。“一些民地武长期受欺压，对军方缺乏信任，因此会（向政府）索要更多。”

    左提认为，缅甸之所以近半个世纪来内战持续不断，正是过去军政府以缅族为重、轻视其他少数民族的结果，“他们既没有得到充分照顾，也没有得益于军政府主导的国家建设项目。”

    此前由中资企业投资的密松大坝之所以备受当地民众指责，“正是由于该项目将迫使村民迁徙到伊洛瓦底江上游，当地的水土生态也将大幅度改变。”左提说，“但这一切并不会使本地民众受益。”

    汉达敏也强调，新的和谈应该更加重视少数民族的声音。“我们已与军方就和平谈判取得了一定共识，但对于上任政府建立的和谈框架，我们并不完全同意，有一些提案必须拿到国会上去讨论。现在许多少数民族在国会都有自己族的议员，我们必须听听他们的声音。所以国会的参与在和谈进程中非常重要。”

夫子

向中方寻求支持
    除了少数民族武装对军方缺乏信任，以及一些民族武装被排除在外，新政府还面临部分少数民族武装不愿意加入和谈的困境，而这些地方武装多位于中缅边境。
    缅方分析人士认为，中国对中缅边境存在的民族地方武装影响力甚大，边境地区不但在经济上严重依赖中国，当地民族地方武装与政党首脑也同中方关系密切。因此，昂山素季希望获得中方支持，利用自身影响力，说服地方民族武装积极加入和谈。这也是为何在8月底的和谈议会开始前，昂山素季力排众议，在访问美国前优先出访中国。
    去年6月，北京毅然决定越过繁规缛节，“破格”让当时仅为缅甸国会议员的昂山素季享受国家元首待遇，并获得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的分别接见。据说，当时习近平与她闭门会谈近两个小时。昂山素季随后对会议内容闭口不谈，只赞扬了中方的反腐运动与决心。但外界普遍认为，二人当时“已达成某些共识”。

    昂山素季的上一次访问，可谓中国对缅政策的一次“拨乱反正”。在此之前，中企投资在缅甸接连遭遇挫败，缅甸华人地方武装在果敢与缅军的战事，一度在缅甸国内掀起强烈的反华浪潮。

    这次访问，则是昂山素季履新后的首次访华，也是缅甸新政府领导人的首次访华，因此备受关注。与上次访华不公开行程相比，这次双方向外界公布了相关行程安排，可以看到，昂山素季为期五天的访华行程受到“国家元首”级待遇。来自大陆官媒的报道称，昂山素季分别受到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的会见，中缅双方高度评价了中缅“胞波”情谊，表示将“加强战略沟通，深化治国理政经验交流，进一步密切各层级特别是政党与民间的友好交往与合作”。

    除北京外，昂山素季来回均经过比邻缅甸的云南省省会昆明，同时走访了陕西省，参观秦始皇兵马俑、瞻仰法门寺佛指舍利、听陕西农民介绍发展“一村一品”的经验。

    自缅民主转型以来，缅政府一直致力于重塑与世界的国际政治经济关系，其中，对华关系是重中之重。中国是缅甸最大贸易国及重要外资投资国，昂山素季任外交部长后的首秀是与中国外交部长王毅的会晤。此次她出访中国前夕，中国外联部部长宋涛于8月10日率先前往内比都与昂山素季会晤，讨论深化两党关系与建立常务会谈机制。据大陆媒体报道，期间，昂山素季愉快地回忆起去年应中共邀请首次访华，并与习近平总书记会面的情景，期待着即将开启的访华行程。  

    6月中旬，两支尚未签署全国停火协议的少数民族武装——佤联军和勐拉民族民主同盟军在缅甸第四特区小勐拉会见民盟代表后，也同意加入昂山素季主导的新的和谈会议。佤联军是缅甸最大一支民族地方武装，与中国云南省接壤。它的加入，必将影响到缅北其他少数民族武装的态度。  

    而在与佤联军、勐拉军单独会谈后，昂山才正式开启中国之行，无疑是为了进一步寻求中方对缅甸和平进程的支持与帮助。昂山素季的要求也获得了中方的正面回应——中国外交部亚洲事务特使孙国祥作为观察员在出席迈扎央峰会时透露，中方承诺拨款300万美元支持缅甸去年设立的停火监察联席委员会。孙国祥还说，中国愿意做缅甸和平的促进者、推进者。

     在昂山素季与中国最高领导人会面后，新华社8月20日发消息称，“中方支持缅方通过政治对话实现国内和平与民族和解。缅方感谢中方发挥积极建设性作用，支持缅方推进民族和解与和平进程的努力。”

    “一个稳定的缅甸才符合中国的利益，”来自中国驻缅使馆的一名外交官对《凤凰周刊》说，“否则一切投资都只是纸面的价值。”

    作为回应，缅甸总统吴廷觉在8月12日发布通令称，将成立“伊洛瓦底-密松流域水力发电站项目审核委员会”，重新审核包括密松项目在内的克钦邦水利发电站项目。据称初步报告将于今年11月11日前向总统提交。密松项目一直是横在中缅两国之间的一道坎儿，因此中缅关系观察人士指出，相信昂山素季与国内民族地区武装首领达成一定程度和解，以及逐渐回落的民族主义情绪，会有助于密松水电站的重审顺利过关。未来，缅甸方面可能会采取某些形式，给中国项目方一定补偿。不过，由于缅甸舆论对项目重启态度消极，民盟政府若要重启项目仍面临巨大压力。

2016年7月19日，为了纪念烈士节69周年，缅甸国务资政昂山素季（左）在其住所招待了军方首脑敏昂莱（右）。据说这是缅甸军方首脑有史以来第一次参与相关纪念活动。

脱下军服的三军总司令
    在解决和谈问题上，更重要的是来自缅甸军方的态度。1962年时任军方首脑奈温成立看守政府后，以三军总司令敏昂莱为首的缅甸军人集团一直掌握缅甸政权，直到2016年，缅甸才完成历史上第一次民主选举，并顺利完成权力更替。

    值得注意的是，不少军方高层也参与了由民盟主导的和谈会议，包括边境事务部长耶昂中将、联邦检察长吴吞吞乌、国务资政部长吴觉丁瑞、军方代表亚别中将。有分析指，军方或部分军方势力会支持由昂山素季主导的新一轮和平谈判。

    7月19日，在父亲昂山将军的遇刺纪念日上，昂山素季在她的私人住所招待了军方首脑敏昂莱。这开创了历史先河——军方首脑以往从不愿参与昂山遇刺的纪念活动。

    60岁的敏昂莱脱去军装，穿着白衬衫和缅甸传统服装隆基，与昂山素季对视、微笑。在向和尚捐献食物时，敏昂莱的妻子坐在昂山素季身旁，在缅甸人看来，这意味着二人关系亲密，或者进一步推论，昂山素季与敏昂莱关系变暖。昂山素季称，新一轮的和谈将建立在上任政府的成果之上，取长补短，而非另起炉灶。“各利益方应该想想，可以付出什么而不是获得什么。”

    效力于美国智库史汀生中心（Stimson Center）的中缅关系专家孙韵认为，昂山素季与军方高层彼此会见，似乎正在进行某项对话。“这预示着，民盟将获得制定和实施其民族政策所需的时间和空间，军方则愿意一定程度上从台前走到幕后。”

    不过，民众和少数民族武装对军方是否真的支持民族和谈，仍持观望态度。尽管三军总司令敏昂莱在民盟政府上任后一直表态支持现任政府及其领导下的民族和谈，但对少数民族所期望的“全面和包容”予以否决。对于民众所期望的修改宪法事宜，缅甸军方也绝口不提。军方去年已公开表示，宪法不需要被修改，最好保持原状。

    对此，南掸邦民主党主席昆吞乌公开批判，“如果不修改宪法，21世纪‘彬龙会议’不会成功，和平也不会实现。”他强调，没有宪法保障，停火协议不能带来真正的和平。他本人也并不打算参与民盟主导的民族和谈。

    汉达敏也无奈表示，“既然军方已经表态，那么只有得到他们的同意，我们才能就某些部分进行修改。”

和平进程仍需十年？
    尽管新政府在执政近半年后才定下“21世纪彬龙会议”的日程表，但在距离和谈开启一个多月时，各项准备仍未完成。  

    一些少数民族政党领导人表示，和谈开启前，政府应明确会议议程和出席代表，以便各方有充分时间准备。

    克钦独立军领导的缅甸民族联合联邦委员会（UNFC）公开宣称，仍未决定是否参加新的和谈会议，因为三支仍与军方交战中的地方武装以及佤联军是否参与签署新的停火协议，至今尚不明晰。“我们想知道，是否所有的民族地方武装都将被包括在和谈框架内。”UNFC的发言人说。在去年的《全国停火协议》签署问题上，由于登盛政府将果敢、德昂和若开三家武装组织排除在停火协议外，所以，以克钦独立军、北掸邦军等为首的多支武装未参与签署协议。

    和谈筹备委员会成员Naing Yan Lwin则向《凤凰周刊》透露，大量国际及本地非政府组织希望参与和谈，讨论未来的政治框架协定，并就某项议题给予意见，“但这会使本就复杂的谈判过程变得更加难以协调”。

    长期研究缅甸政治转型的美国乔治城大学学者戴维•斯坦伯格（David Steinberg）认为，经过一个半世纪的暴政后，缅甸新政府会面临诸多根深蒂固的顽疾。而由于军方继续干预、控制政府的内部管理结构——特别是农村地区，和平进程或许还要十年才能完成。

    斯坦伯格也提醒说，由于社会强烈的挫折感与各领域的迟缓发展，民盟未来或将面临来自民间的强烈批评。国际上对于军政府时期的指责，也可能会降临到新政府头上。“昂山素季如何处理这些变化，继续寻求支持，将是缅甸深化民主改革，发展和平进程的关键。”

    关于民盟与军方的合作，也被一些少数民族武装视为“缅族主义至上”，予以警惕。因此，昂山素季需要寻找到新的办法，既能安抚少数民族，给予他们足够的自治权；又能满足军方，对缅甸各个地区维持统一、不分裂的控制力。  

    这些难题，旧的《彬龙协议》已然无法满足，但缅甸仍迎来了新的契机——军方退至幕后，昂山素季的和平创想刚刚登台。

（来源：凤凰周刊 作者：许芷君 发自缅甸仰光、内比都）

鹤喻

每天都是关键时刻，其实就是没戏的意思

夫子

鹤喻 发表于 2016-9-6 15:31
每天都是关键时刻，其实就是没戏的意思

看破别说破

在野孤鸿

可惜，这个关键时刻被缅军头搅局了，搞得首次２１世纪彬龙会议变成了一场酒宴会，看不到有任何成果。

夫子

在野孤鸿 发表于 2016-9-8 10:19
可惜，这个关键时刻被缅军头搅局了，搞得首次２１世纪彬龙会议变成了一场酒宴会，看不到有任何成果。

缅军不答应修改08宪法，那么一切的和谈都将成为闹剧，不能达成实质性效果。

在野孤鸿

夫子 发表于 2016-9-8 10:35
缅军不答应修改08宪法，那么一切的和谈都将成为闹剧，不能达成实质性效果。

是的，这种独裁的宪法，首先就决定了这条和平之路是走不通的。如果不修改宪法，不把缅军国家化，这样的民主是没办法搞起来的。

夫子

在野孤鸿 发表于 2016-9-9 10:53
是的，这种独裁的宪法，首先就决定了这条和平之路是走不通的。如果不修改宪法，不把缅军国家化，这样的民 ...

假民主，真独裁，真正的人民当家做主时代依然渺茫。

在野孤鸿

夫子 发表于 2016-9-10 09:41
假民主，真独裁，真正的人民当家做主时代依然渺茫。

事情总会有一个了结的，缅军头这种畸形的政治产物已经渐渐失去生存的土壤和环境了，离消灭不远了。大家对此要有信心！

夫子

在野孤鸿 发表于 2016-9-11 10:36
事情总会有一个了结的，缅军头这种畸形的政治产物已经渐渐失去生存的土壤和环境了，离消灭不远了。大家对 ...

时间问题。

在野孤鸿

夫子 发表于 2016-9-11 13:05
时间问题。

是的，所以别看敏昂莱跳得很欢，但死期很快就要到了。这全世界的军政府都差不多，最后的下场就是完蛋。

夫子

在野孤鸿 发表于 2016-9-11 13:20
是的，所以别看敏昂莱跳得很欢，但死期很快就要到了。这全世界的军政府都差不多，最后的下场就是完蛋。

佤邦就是风向标，只要佤邦站起来，那么到时整个缅甸或将大乱。

在野孤鸿

夫子 发表于 2016-9-11 13:24
佤邦就是风向标，只要佤邦站起来，那么到时整个缅甸或将大乱。

佤邦随时准备着站出来，只要缅军敢开第一枪，佤邦绝不会妥协。

夫子

在野孤鸿 发表于 2016-9-11 16:47
佤邦随时准备着站出来，只要缅军敢开第一枪，佤邦绝不会妥协。

等着一个契机，只是谁都不愿意先出头而已。

在野孤鸿

夫子 发表于 2016-9-12 09:46
等着一个契机，只是谁都不愿意先出头而已。

谁开第一枪，谁就失去了道义优势。谁开第二枪，谁就占据了充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