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女儿国》第十九章 双凤城·女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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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女儿国》第十九章 双凤城·女儿国

作者：王子瑜

杜军武在孔文婷面前碰了几次鼻之后，便自行消失在了孔文婷面前。这位高傲的公子哥儿当初就是带着征服的心理来追求孔文婷的，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在一个女人身上付出全部真心和一生的时间，所以，三个月之内毫无进展便选择主动放弃，与其说主动放弃，不如说他不愿在这艰难的求偶之路上浪费自己更多的风流机会。

当得知杜军武放弃追求孔文婷之后，阿飞追求文婷追得更加起劲。少了个劲敌，让他觉得成功虏获文婷芳心的希望大了许多。他甚至把文婷拒绝军武直接解读成文婷对自己情有独钟。阿飞一直自认为长得很帅，又懂得如何搭配衣服。他永远都会努力与自己喜欢的流行歌星保持装扮一致，从发型到表情，从动作到讲话的方式，阿飞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谢霆锋的盗版或克隆人，但他也只是身材和神态颇有几分近似而已，因为阿飞的脸蛋长得不如谢霆锋。阿飞除了喜欢听流行音乐之外，其他什么电视剧、书籍他一概没兴趣。偶尔有谢霆锋主演的电影他才会去音像店租张碟拿回家看。其实他并非对电影剧情有兴趣，而是想再多学几招谢霆锋耍酷的动作。他追求文婷已经三个月多了，两人始终无法找到共同的话题。文婷比阿飞大两岁，性格又完全和他相反，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喜欢这个文静的姑娘。那些和他一样在外面东游西荡四处找乐子的小妞，有好几个都很喜欢阿飞，而且对阿飞也非常主动，甚至有一个还直言不讳地向阿飞表白，坦言随时都愿意为阿飞失身，然而，阿飞却看不上人家，那情景就像文婷看不上他一样。

在接触过程中，文婷发现阿飞每天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去想。阿飞内心世界的空虚程度，让文婷感到很是好奇，有一天她问阿飞：

“你们家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你不把初中读完就退学了呢？如果我是你，我肯定要争取到中国或者是到台湾读大学。”

阿飞惊讶地问：“读大学？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等你书读出来人都老喽。我就是嫌读书没用才退学的，我爸我妈天天骂我不好好读书，他们两个更越发加，大字都不识几个！我爸虽然读过二年书，但他那点水平跟文盲差不了多少，有很多文件他都看不来，经常叫我跟我姐读给他听。”

文婷说：“这怪不得他们，可能是因为他们年轻的时候没有条件上学。”

阿飞说：“读了一肚子书又能怎么样？你没看到我们学校那些老师，一个个穷得可怜得很，靠教书讨生活也是时间越长越不会做社会上的工作。那些老师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说教出来的学生能好到哪跌克？自己都穷成那样，怎么可能会教出有钱的学生。现在这个社会，男人要是没有钱，没有人会真正瞧得起你。”阿飞说这话时一脸不屑的表情，一派自以为洞悉世态人心的样子。

文婷的父母都是老师，阿飞的这几句话让她听起来很不舒服，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露神色地反驳道：

“上学校读书只是为了打好自己的基础知识，然后方便于再学习一些其他专业技能和自己感兴趣的才艺。学生长大后成不成功跟老师没有绝对的和必然的关系，你看那些成功人士，谁知道他们的老师是谁呀？成不成功，有不有钱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机遇，不应该由当老师的负全责。”

“对呀！我就是觉得成功只能靠自己，所以才退了学的呀，读书太浪费时间了，不如早点到社会上干一番事业。”

“你现在这么年轻，又没有什么专长，能干成什么事业呀？”文婷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这样说。她笑了笑，顺着阿飞的话道：“那你想干一番什么事业，想好了没有呢？”

阿飞说：“还没有，我正在找机会，正在拉关系呢。”

文婷说：“那你在找什么样的机会呢？”

“当然是发财的机会啦！”阿飞自信地说。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那你找来找去岂不是白找吗？发财的机会也许很多，但问题是等机会来的时候，没有实力的人能抢得赢那些有实力的人吗？我听说机会是只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文婷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其实她是想唤醒眼前这个狂妄无知的傻小子。

阿飞想了想说：“不会有问题的，只要一瞅着机会，我就叫我爸拿钱出来帮我投资。有了路子赚钱很快的。”

“万一你爸不支持你怎么办呢？”文婷故意打击他。

阿飞习惯性地用手理了理垂在额前的刘海，不以为意地说：“不会的，他早就答应过我了。再说了，自己的儿子也不支持，那他去支持哪个呀？”

文婷心里清楚，这个看起来自信满满的少年，潜意识里仍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自己的有钱老爸身上。

事实上，关于如何创业、如何开辟新的经济来源、如何开发新的产业和经营项目、如何寻找哪种高价值的经济作物是无数果敢人民共同的迷惘，又岂是赵阿飞这样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青年所能想得透的问题。果敢地区有识之士都很清楚，是赌场这个美丽的泡沫经济拯救了当下的果敢人民，克服禁种罂粟后的生活难关。或许应该说，暂时靠着这个泡沫得以苟延残喘几日而已，根本称不上被拯救，因为泡沫迟早都是要爆裂的。

公元2001至2004年间老街地区的博彩业发展稳定而持续增长，由于特区政府对外招商政策非常宽松。期间，果敢人口较为密集的坝区都开设了赌场，赌场是个包容而闪耀的大舞台，只要有钱就有人一路为你开好绿灯，于是各色人等凭着“钱”这张入场券粉墨登场，借着博彩业这股狂风大显“阴爪神功”。

那些年，双凤城中只见娱乐公司三天两头这家关闭，那家开张，这边招工，那边请人。霎时间牌手小姐竟成了稀缺货，公司为了抢人不得不将牌手的工资蹭蹭蹭往上提，几个月一调整，一年一翻倍，最后就连服务员的工资都高达一千多元，而牌手的工资则不低于三千人民币，有些公司的重点牌手一个月可拿万元工资。于是，这高工资便将果敢周边地区的年轻女性纷纷吸引到老街这个缅北高原的小镇上来，而老街也就进化成了一个教人神往、令人陶醉、盛名远扬的机会之都，人们为它取了各种美名赞扬它，诸如：“缅北夜明珠”、“女儿国”、“缅甸小澳门”、“掸邦不夜城”等等都是在颂扬果敢老街的繁华……。

一花引来万花开，各种规模大小不一的娱乐公司忽如一夜春风来，花开遍地，并失控地开放到了缅中边境线上，开到了中国国门之下、边防武警的眼皮低下，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仅仅几步之遥。当时似乎没有人意识到，这场赌博的火势如果烧得太旺终将引火自焚。

每一个前来老街的人都会带着一些之前没有满足的欲望前来，于是在各种欲望的滋养和驱动下，催生了一些本来不该在一个落后地区出现的各种纯娱乐消费型行业。美丽的女人总能让有钱的男人变得慷慨起来，有钱的男人总喜欢用金钱去助长女人的欲望。换言之，是女人催生了老街的服装店、化妆店、美容店、金银珠宝首饰店和专治解馋的各色小吃店，而男人们的欲求则催生了按摩院、歌舞厅、酒吧、地下烟馆和枪支买卖。真是“一灯引得万家明”就像太阳系的行星绕着太阳旋转那样，老街所有的行业都绕着赌场转得风生水起。所有行业都寄生在博彩业之下，赌场旺则旺，赌场衰则衰。就连电视台也是靠着博彩公司的广告得以实现高效赢利。市区内高大的楼房如雨后的蘑菇，在短短的几年间飞速地冒了出来。仿佛变魔术似的把许多新开发区从一个不毛之地，摇身一变，变成了汇聚人间繁华的乡镇。如此骄人的成绩，令执政者禁不住在暗地里也要为自己喝一声采。好一招“你帮我发展，我帮你发财”，特区政府只管耐心去编好篮子，等着各地的老母鸡跑过来下金蛋。

开赌场也是个技术含量很多的活儿，没有相关行业知识的投资者很难在这一行里赚到钱，因此，靠着开赌场挣到大钱为数并不多，于是，也就经常出现娱乐公司因亏损而频频易主的现象，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有些投资老板连名字都来不及让员工记住，仅在开业当天风光了一把，转瞬间就落马败下阵去，甚至沦落到连回家的路费都得找朋友借的地步。本地人大多以土地房产入股或权力入股，最初那些年真金白银投资开赌场的当地人为数很少，所以，赌场业主有亏损并没有损到他们。那些将金钱和精力献身在博彩业中的，大多数都没有真正受益。因为赌博属于把大家的钱放到一起进行随机再分配，分来分去并没有真正的增值，所以，在这博彩业无限繁华的背后，真正受益者只有收税人和极少部分不沾赌的为赌场和赌客提供服务的商贩。

当时在果敢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没有彭家声就没有双凤城；没有双凤城就没有果敢老街目前的繁荣景象。”特区政府的开放政策吸引无数外界客商纷至沓来，投资创业，是人们的发财欲望点燃了双凤城这把繁荣之火，而且，其中百分之九十的投资者和博彩者都是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因此，与其说是彭家声制造了双凤城的繁华，不如说是中国公民点燃了老街的繁荣之火。

双凤城中有一座双凤塔，是一座高八层的六角楼中式建筑，塔身为紫檀色，底层出祖给商家开店，顶层为公用架设为信号塔，掸邦电视台曾在此建立有线电视发射台和编辑室。双凤城以双凤塔为中心，属于老街市辖下的商业开发区，众商云集于此，是果敢第一个繁荣起来的城区。每天街道上终日游人如织，一度成为果敢地区乃至掸北的第一大游乐场。各种娱乐业一片蓬勃，一家紧挨着一家的按摩室、美容院、电子游戏室、卡拉OK厅、休闲网吧、各种菜式各种口味的餐馆、各种等级的旅馆酒店、迪高厅等等……毫不夸张的说，娱乐业几乎占去了双凤城半壁“江山”，只见日日人潮不断，夜夜灯火灿烂，几乎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狂欢。

漫步在双凤城街头你根本就分辨不出谁是果敢本地人谁是中国人，放眼望去，个个都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汉人；侧耳倾听，人人讲的都是中国普通话，只不过讲得普通话里夹杂着一些南腔北调而已。假如对中国各省稍有了解的人，一定能够很轻易地就猜出身边这位讲话的先生（小姐）来自何省何市。因为那普通话里遮盖不住的乡音，会彻底向你泄露他们的真实籍贯。反倒是有些果敢本地人常常教人猜不出来自何方，因为果敢方言与中国镇康、永德一带的方言极为相似，而且只要他们的普通话还说得像那么回事，外人就很难从外貌上识别得出谁是果敢人谁是中国人。

由于双凤城中十之七八都是中国内地过来的商人，所以第一次来到双凤城的中国朋友，都会因为当地没有一点异域风情而感到遗憾，但同时却又对这个地方倍感亲切。因为这里与中国的许多小城镇毫无二致，讲的是普通话，写的是中文，花的是人民币，吃的是中餐，穿的用的也几乎全都是“Made in　china”，就连通讯系统和电也都是中国的。所以，常常会让来自中国来的友人忘记，自己此刻身处外国——缅甸。据政府部门有关人士称，前来果敢地区旅游或经商的中国人，内蒙古和西藏地区的除外，其他省份的人或多或少都大概齐全了。其中以云南、湖南、四川、福建四省的人居多。双凤城因汇聚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故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摩登气质。

双凤城，城如其名，“城”中女性人口比率远远高于男性，许多场合只见凤，而不见凰。有人夸张地说，双凤城是全缅甸妙齡少女最为集中的地方。由于各大娱乐公司只招聘女服务员和女牌手，在高薪的吸引之下，形成了双凤城“美媚满街是”的养眼场面，每天博彩公司的下班时间双凤城中就会出现一道道靓丽的流动风景。三五成群的年轻女孩走在一起，本身就足以构成一道风景，尤其对男人而言，年轻女性特有的体态魅力和青春气息当她们聚在一起时，自然就会对男人形成一种吸引力，即便是她们这一群人当中一个都长得不标致。有人戏言：“生活在双凤城的男人，如果还不能交到女朋友或娶不到老婆的话，那么，这个男人终其一生都可能都会是孤家寡人一个”话虽说得有点夸张，但却足以窥见双凤城女性比率之高。双凤城这个“缅北女儿国”，美女既然那么多，自然就少不了大款阔少频繁出没，前来钓马子。同时也自然少不了接送美女用的名贵轿车来回穿梭其间。双凤城这个有着柔美之名，居住着柔美之女性的小城，要想不成为果敢的娱乐场也难！然而，这也是一个人造的海市蜃楼。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美女如云，枪支如林，权力交错，毒烟弥漫。简言之，黄、赌、毒俱全，财、权、恶齐备。泡在这样龙蛇混杂的一个大染缸中，纵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仙子转世，恐怕也难以保得住其清净之身。

美女、权力和财富，这三者对男人永远具有致命的诱惑力。于是乎，那些爱拼搏、爱冒险的男人们，闻讯蜂拥而至，争相前来老街显身手、碰运气、圆富贵梦。借着博彩业的风生水起，老街一跃成为缅北最繁华的小城之一，同时也成了藏污纳垢的人渣垃圾场。当人们前赴后继跳进这个淘金场时，只要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成为另一场悲剧的主角，金子没有淘到，结果却莫名其妙地丢了卿卿性命。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与其说果敢老街是“缅北女儿国”，不如说是爬满蜘蛛精的蜘蛛洞，一旦沉陷其中就会被赌或毒、钱或权给网住，脱不得身。

不论是像李招弟这样本性纯朴的村姑，还是像张小慧这样一入赌场就随着环境改变的无知少女，抑或是像赵丽娇这像家境富裕的天生慾女，以及刻意与娱乐场所保持距离的孔文婷，她们每一个人都有一张网，总有一个或几个外来的男人愿意成为他们留在果敢。当年，第一次来到果敢的田江就曾无数次对身边的朋友说：“我田江下半辈子就决定在果敢混了，世界这么大，但我哪里都不想去了，这是个自由的女儿国呀，什么样子的女人都有，所以，我相信，就算有钱没钱我都能够在这里享受到很多艳福。”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果敢人渐渐意识到，博彩业是一个由无数中国人前来果敢吹起来的美丽泡沫，终有破灭的一天，一但中国政府出手管制赌客或参财人员进行法律制裁，无论是经济、政治均仰中国鼻息的果敢老街，分分钟就可以窒息而沦为无人光顾的穷乡僻壤。

可是，正值博彩业遍地开花当头，眼前白花的钞票飞舞的当头，哪怕是预见力再强的智者，也会忍不住先逮住机会捞一票再论其它。既然大家愿意把钱拿到赌桌上进行再分配，你情我愿，无可厚非，且莫管这钱财被那个幸运儿分了去，眼下的利益就足以让这种美丽的泡沫越吹越多，越吹越大。

博彩业最先获利者是房地产拥有者，其次是建筑行业的工头和工人们，然后就是为牌手和赌客提供膳食服务的餐饮业主，接下来就是领取高薪的娱乐公司员工，再推延开去就是那些为满足各种欲望而开设的服务行业，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无疑是收取娱乐税的官府。博彩公司的赌博方式被称之为“百家乐”真可谓“名副其实”丝毫也没有添加水份，看上去着实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因此，没有人在意博彩业只是个短暂而美丽的泡沫，而且大家心里也很清楚，这个美丽的泡沫正是果敢禁种罂粟这个特殊历史时期的救命稻草。与此同时，有些人认为只要人性不改，博彩业就永远不会消失。

赌博让小市民们得以实现唯有战争时期才有的资源迅速再分配的机会，而这种分配方式比战争更有效、更安全。于是大家伙拼命地吹着这个美丽的泡沫，以圆自己的富贵梦。然而，有些人的美梦没做成，泡沫忽地一破裂，却发现自己做的是个实实在在的恶梦。

自赌场开设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成为百家乐牌桌上的冤魂。有的单位财务人员只因一时心血来潮，就把单位委托自己管理的公款，一股脑放到牌桌上，让娇滴滴的牌手小姐给收进了赌场公司那有进无出的码房里。当等到口袋里分文不剩时，才猛然想起那些输掉的并不是自己的钱，于是，情急之下只好亡命天涯或一死了之。赌桌上输掉公款的过程大抵近似，但是赌输后逃亡和了结自己性命的手法却各不相同，有枪的选择饮弹；有药的选择吞毒；住高楼的选择临死前做一回飞人。可怜这些人有胆量赌，也有胆量死，就是没胆量活。其中不乏厚颜无耻之徒，既不怕羞也不怕死，头脑一发热，竟然自导自演起黑帮大佬来，以港产黑帮影片为教材，干起了勒索、敲诈、恐吓、绑票、撬锁盗户、持枪抢劫等丧尽天良的勾当。

如果说港产的黑社会题材影片起到了“培养流氓”的作用，那么台湾的闽南语歌曲《爱拼才会赢》，则应该负起教唆良民赌博的罪责。这首在华人世界的卡拉OK厅点唱率颇高的流行歌曲，被赌徒们当作的牌桌上的战斗进行曲——“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面向赌场，怀惴梦想，不折不挠。侥幸凯旋而归者，以为全凭自身超高智商和所具备的高心里素质才得以所向披靡，于是开始失去节制的自我膨胀，结果却宛如那些被顽劣儿童搞击的蟾蜍，因膨胀过度而自我毁灭。

过多的金钱落入坏男人的口袋，就像过多的气体灌入小气球内——爆裂只是迟早之间的事。

金钱会让缺乏社会道德约束和自我节制的人变成一只癫狂的恶狗，见什么都会扑上去猛咬一口。于是，毒品、女人和权力等等，被他们急不可耐地统揽入怀，成了导致他们灭亡的加速器。太容易到手的钱财会让人失去自制力，变得肆意纵欲，生活奢靡。人们总喜欢让金钱替人类的罪行背黑锅，劳改歌手迟自强正是有感于此，才特地为金钱谱写了一曲“钱呀，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假如钱能说话，一定会跳上法庭控诉迟大歌星诽谤中伤。然而，臭钱为人类的罪行背黑锅，恐怕是永远背定了，因为无论是什么人变坏、坠落、作恶都与它脱不了干系。又许金钱为了报复人类，所有爱它爱得痴狂的人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李招弟最初工作的川云餐厅老板娘正是因为太爱钱而几乎溺死在钱眼里。